哥哥来到了加利福尼亚的一个乡间,这里有很廉价的土地,就买下来种卷心菜,成熟后用来腌泡菜。哥哥很勤劳,每天种菜腌泡菜,养活了一家人。
四年以后,弟弟大学毕业了,到加利福尼亚来看望哥哥。哥哥问弟弟:“你现在手里都拥有什么呀?”弟弟说:“我除了拿个文凭,别的什么都没有。”哥哥说:“你还是应该跟我扎扎实实地干活啊。我带你看一看我的菜地吧。”
弟弟在菜地里,蹲下来看了看菜,然后扒拉一下菜底下的土,在那儿看了很久,进屋去拿了一个脸盆,盛满了水,把土一捧一捧地放在里面漂洗。
他发现脸盆底下,有一些金灿灿的、亮闪闪的金属屑。然后,他非常惊讶地抬头,看着他哥哥,长叹一声,说:“哥哥,你知道吗?你是在一座金矿上种卷心菜!”
其实,有太多的时候,我们安然地享受着生活带给我们的秩序。日复一日,我们早晨起床,白天工作,晚上睡觉。大家怎么生活,我们也怎样生活。我们用手中的一技之长,养家糊口,过很安稳的日子。我们从来没有跳出自己现有的经验系统,重新质询一下:我还可以换一个方式生活吗?我目前所拥有的这些技能,还有没有可能让它发挥更大的用处?
庄子在《逍遥游》里给我们提出了一个永恒的问题:什么叫做有用?
作为家长,我们可能会跟孩子说,你趴在窗台上看了一下午蝴蝶,做的是没用的事。这一下午,如果你练钢琴,是有用的。
我们可能跟孩子说,你这一下午就在和泥巴,搭城堡,这是没用的。这一下午,如果你练打字,是有用的。
我曾经见过一个科学实验,把一个会跳的小虫子放在瓶子里。它明明可以跳很高,但试验是把盖子盖上以后让它跳。小虫子一跳,啪,碰到了顶盖掉下来了,再一跳,又碰到顶盖掉下来。它反复跳跃,却越跳越低。这时候,你把盖子再拧开,看见这小虫子还在跳,但它已经永远不会跳出这个瓶子了,因为它认为,头顶上那个盖子,将是不可逾越的。
我们今天的教育,有一种可悲的现象,就是父母用自己全部的爱,为孩子规定了太多的戒律,捂上了太多有用的盖子。
我们让孩子们认为,作为一个葫芦,它以后只能成为瓢,而不能成为一个巨大的游泳圈,带着人浮游于江海。作为一块土壤,上面只可以种菜种粮食,没有人去追问土壤下面可能埋藏的矿藏。
我们以一种常规的思维,束缚了自己的心智。由我们的常规的生活态度,规定了我们可怜的局限。这种局限本来是可以被打破的。只有打破这种常规思维,我们才有可能去憧憬真正的逍遥游。真正的逍遥游,其实就是无羁无绊的。
有用和无用是可以相互转化的。难道一个人一定要循规蹈矩、按照程序、按照规则去设计自己的人生吗?
有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大公司要招聘发报员,凡是熟悉国际通用的摩尔斯密码的人,都可以来应聘。很多应聘者闻讯而来,被安排在公司的办公大厅里等候面试。
大家来了以后,就发现这个环境太嘈杂了。这个大公司业务繁忙,办公大厅里人来人往,有的在互相谈话,有的在打电话,人声嘈杂。几十位应聘者一排一排坐在这个环境里等候。面试是在大厅尽头的一个神秘的小屋子里。大家就这么等着,等待人事经理来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