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3年第8期
俄国文学情结
作者:潘小松
五四新文学运动以来的翻译作品经我手进进出出的也不知有多少了,到底还是保留了几本。理由很简单:普希金的诗在我那一代人就不止是诗,不止是艺术,它更是人生的一种理想和追求。鲁迅时代将普希金译作普式庚。我手里有一册孟十还翻译的《普式庚短篇小说集》,是文化生活出版社刊行的“译文丛书”之一(1937年初版,1948年第四版)。1937年4月29日孟十还为这本集子写的“后记”里说:“今年二月十日是A,普式庚底逝世百年纪念日:,介绍和研究他的文字,在苏联当然不用说,就是在中国,用中文发表出来,这两三个月之内,我们已经看到许多,所以我想关于他底—生和艺术,在这本……集子里可以不必多说了。”这本集子收了《射击》、《风雪》、《棺材匠》、《站长》和《小姐——农家姑娘》等八篇“代表作”,《埃及之夜》和《大彼得底黑奴》因“是未完成的作品”,所以不收。孟十还译本所据的本子是前苏联国家书店文学部1936年出版的普希金全集和莫斯科渥尔甫出版公司出版的普希金全集里的本子。我手里有“国家书店”版1949年印本,得到这本巨册时恰遇给普希金作品做过装帧设计的张守义老先生,这也算是一种书的缘分吧。“国家书店"1949年版《普希金选集》我保留了一打,其中有一本还盖有“国际书店北京门市部”的纪念章“庆祝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奶周年”。1937年苏联科学院也出版过《普希金文集》多卷本,我手里有其中的第二卷,1940年印本,也是巨册。为纪念普希金诞辰150年(1799~1949),苏联科学院曾出版多卷本(袖珍本)《普希金文集》,我有十来本残本的1951年印本和1957年印本。1951年印本带插图,1957年印本则装帧简陋些。现在想来后悔:曾藏有戈宝权先生编的第一个较完整的中文《普希金选集》,因为书晶不佳,我把它处理了。
我想,我的普希金搜藏不会就此完结的,只要我的俄苏文学情节尚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