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5年第4期

贺《博览群书》二十年

作者:陈乐民




  新年甫过,大麟先生来电话:《博览群书》二十年了。可真是!我喜欢看的一份杂志二十岁了!我手头经常有几种杂志轮着看,《博览群书》是我认为比较好看的那种,它的特点如它的名号:即“博”且“群”,老少咸宜。
  现在时兴一种称呼,叫做“读书界”,好像一个人不做别的事,只是以“读书”为业似的。我想一个人即使属于“读书界”,怕也难以穷尽所有的书,这就需要一本像《博览群书》这样的刊物,不仅报一堆书名、出版何处、价钱若干(那是广告的业务),而且提供了十分丰富的“资讯”和对它们的评价、意见。依我的理解,这是这本刊物的第一任务、第一职责。二十年来它介绍和评论了多少古今中外的书,提供了多少讯息和精神资源,介绍了多少新老作者,“量化”一下,必定是很可观的。
  《博览群书》所收文字的风格,大多十分“平实”,言之有物,不耍噱头,不故作玄虚,有一说一而起益智作用;一些批评文字也是心平气和,与人为善,很少有怒发冲冠,或尖酸刻薄的现象。
  就我能接受的习惯和喜好而言,“书人书事”、“著译者言”、“序与跋”、“读书时空”等栏目信息量大,可读性很强,篇幅也比较适中。久而久之,我形成了一种阅读的习惯,先看后面的这类栏目里的文章,行有余力,再往前翻。所以,一期《博览群书》可以在案头放好长时间。
  “特稿”中也有不少好看的,眼前就有一篇第一期的特稿;孙隆基先生的《魔鬼的礼物》,我一口气就看完了,这篇文章透过中国人所特有的“口腔文化”看透了一种可称之为“国民性”——“现实感”达到了“口腹之欲”之外别无他求的地步,以致像李波先生的书名:《吃垮中国——口腔文化的宿命》。(孙文为李书之序)孙先生这篇文章行文洒脱,内涵甚丰,用我们常说的话,叫作“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这类的好文章在《博览群书》常有,都是就书论书,有所发挥,放言空论的不多。
  有什么“建议”呢?近些年来,文章有偏长的趋势——个别文章有些像鲁迅先生所批评的硬把eketch拉长成小说。如今电脑时代,噼里啪啦,“倚马可待”。长文不是不需要,但一期杂志并非“学报”,容量有限,理应重在以短见长。不知编辑诸君以为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