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的攻心术与切尔诺贝利

  二十年前,在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4号反应堆控制室,操作员的一连串致命错误引发了那场举世罕有的核事故。二十年过去了,切尔诺贝利仍然未能从灾难中复苏。据乌克兰卫生部公布的数据,在乌全国4 800万人口中,共有包括4734万儿童在内的250万核辐射受害者仍处于医疗监督之下。

  核电站方圆30公里范围内,是被当局划定的“禁居地”。在这里,随处可见残破的居民楼、杂草丛生的院落、废弃的设施和人们匆忙撤离时留下的物品。由于久无人烟,这里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鬼城”。最可怜的是那些灾难发生后出生的孩子。大批孩子因他们的父母体内或血液中含有辐射物,从生命形成的那一刻起,就带有先天性疾病。畸形、癌症、败血症已成为虐杀这些无辜儿童的主要杀手。

  然而,切尔诺贝利最为险恶的遗赠,恐怕还是心理创伤——那些家园尽毁、流离失所的人们,以及数百万仍然留居在被污染的土地上的人们,他们所承受的心理创伤。明斯克物理学家米哈伊尔·马利科说:“心理上的后果一直是毁灭性的,许多人觉得自己终将死于切尔诺贝利事故。”(《切尔诺贝利的伤口》,新京报2006年4月27日)

  物理学家米哈伊尔·马利科的判断,为凌沧洲先生判断清朝对中华文明的劫持提供了思想上的启发:清王朝就是中国的“切尔诺贝利”,清朝幽魂,就是中国的“切尔诺贝利”后遗症。

  中世纪的中华文明之所以衰败,不仅与中华文明本有的文化基因的缺失有关,与宋后的异族入侵,也大有关联。尤其是清朝的文字狱,就是中国的“切尔诺贝利”高潮。谁在看到朋友、亲戚因为吟一首诗歌、编个字典、收藏一副字画或书而遭到砍头的命运后会不感到恐惧?谁在看到朋友的妻子、儿女被发配给黑龙江披甲人为奴,祖先被刨棺、挫骨扬灰后,还敢乱说话而招致祸患?

  清朝已经给这些奴隶们生存的权利了,但不包括言论的权利。

  凌沧洲先生觉得很奇怪:许多俄国的文豪都谴责蒙古人的奴役对他们国民性的伤害,而中国的诸公对此却很漠然。反之,讴歌清朝的小说、电视不绝如缕,好一派“反把他乡当故乡”的戏剧场面。

  心理上的后果是毁灭性的,许多人已经或者终将死于清朝的文字狱和文化上的强力洗脑,至少,那些热捧清朝王权和朝廷的人是这样。

  虽然,清王朝的实体已经消亡,但是,康雍乾腊肉的神话仍然迷惑了不少人,荼毒了不少人,影视剧的推波助澜也难辞其咎。然而,天道昭昭,总有一些不甘受迷惑、不愿听谎言的人会去寻求真相,传播真相。

  “达摩东来,只要寻一个不受人惑的人。”

  凌沧洲先生不敢说自己已然不受惑,但是,敢说自己愿与无数不愿受惑的人一道探求事物的真相,追溯中国先民们苦难和不幸的根源,即使这伤口让人不忍正视,但仍然勇往直前。

  领袖们的西门庆综合征

  上阳人,红颜暗老白发新。

  绿衣监使守宫门,一闭上阳多少春。

  玄宗末岁初选入,入时十六今六十。

  同时采择百余人,零落年深残此身。

  ——白居易《上阳白发人》

  嘿,生活在汗臭垢腻的眠床上,

  让淫邪熏没了心窍,在污秽的猪圈里调情弄爱……

  向上天承认您的罪恶吧,忏悔过去,警戒未来;

  不要把肥料浇在莠草上,使它们格外蔓延起来。

  原谅我这一番正义的劝告,

  因为在这种万恶的时世,正义必须向罪恶乞恕,

  它必须俯首屈膝,要求人家接纳它的善意的箴规。

  ——莎士比亚《哈姆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