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方砚台给我写写字,好不好




  马一浮是中央文史馆副馆长,他的家在“文革”中被搜罗一空。抄家者席卷而去之前,他恳求道:“留下一方砚台给我写写字,好不好?”谁知得到的却是一记耳光。此时马已84岁,他不久后即死去。

  “文革”期间,千家驹自杀未遂,摔断一条肋骨,不给医疗,第二天就拉去批斗,因为“畏罪自杀”“自绝于人民”。批斗会上,千家驹挂上五块牌子,还要自己布置会场,打扫

  卫生。开完会,经批准,正式停职反省,成了专政对象,天天扫院子,强迫劳动。后来抓“叛徒”盛行,千家驹又因为1928年被捕过,从而定为“叛徒”。他回家对长子抱怨:“我平生犯的最大错误,就是在青年时代一度参加了中国共产党”。没想到的是,这句话竟然被其亲儿子揭发,为此他又增加了一项罪名和惩罚,规定天天劳动前,要向毛主席请罪。

  洪秋声是字画裱褙专家,人称古字画的"神医",装裱过无数绝世佳作,如宋徽宗的山水、苏东坡的竹子、文征明和唐伯虎的画。几十年间,经他抢救的数百件古代字画,大多属国家一级收藏品。他费尽心血收藏的名字画,在“文革”中只落得“四旧”二字,被付之一炬。事后,洪老先生含着眼泪对人说:“一百多斤字画,烧了好长时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