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8年第5期

温馨的拯救

作者：扬·布鲁斯

　　米歇尔·佩尔利克和妻子屈格蒙带着自己的10个孩子，驾车外出野营，偶然来到波尔歇力村。他们发现这里阳光明媚，景色宜人，便在村外一块空地上搭起两个帐篷。父母和3个最小的孩子住一个，剩下的7个孩子住另一个。当他们进村采购物品时，10个金发小脑袋晃来晃去，十分惹眼。第二天一大早，村里的面包师突然为他们送来了刚出炉的月牙小面包。不一会儿，村长贝罗奈特也来了，并以村民委员会的名义邀请他们全家明天晚上出席专为他们举办的宴会。父亲米歇尔对此颇为费解，他决定把丑话说在前头。米歇尔明确告诉村长，他是失业者，不要指望他能支付许多旅游费。村长立刻表示，不是要钱，而是出于对如此一个大家庭的尊敬。此外，村长本人还愿以实际行动来表达这种尊敬——他是肉店老板，佩尔利克一家在此逗留期间，可以随时到他那里免费取肉。
　　在第二天的宴会上，当正餐吃到最后一道时，村长拿起一瓶香槟酒，边开塞子边很随便地问米歇尔对本村的印象如何。米歇尔回答说：“实在太美了。”村长欣喜异常，决定以村民委员会的名义，向这一家免费提供一幢6室的房子，工作可以由米歇尔自由挑选。但有一个条件，10个孩子必须在这里上学。
　　在法国，有11000多所只有一个教师和一个教室的学校，学生定额为17～25名。如果学生少于17名，学校就得关闭。以前人们认为，一个村子如果教堂关闭了就要毁灭；后来认为，一个村子如果咖啡馆关闭了就要衰亡；现在则认为，一个村子如果学校关闭了就要没落。
　　波尔歇力村的学校就只有一个教师和一间教室。由于有一家带着两个孩子搬到了城里，学校便只剩下了15名学生。这意味着这所乡村学校要关门了。对波尔歇力村来说，这是最大的悲剧。当佩尔利克夫妇带着10个孩子进村采购物品时，村长贝罗奈特猛然意识到，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大家一致决定，竭尽全力挽留佩尔利克一家。有了这10个孩子，学校在若干年之内就不会再出现危机了。而对于佩尔利克一家来说，除了可以得到住房和工作外，这里的条件也不错：土地肥沃，阳光充足，早上可以吃着香喷喷的月牙小面包开始一天的生活，晚上可以喝着清凉的香槟结束一天的忙碌，何乐而不为？佩尔利克夫妇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波尔歇力村的盛情挽留。
　　为了表达全体村民的感激之情，波尔歇力村人在为国捐躯烈士墓旁立起了一块永久性的大理石碑，上面写着：屈格蒙和米歇尔·佩尔利克以及他们的10个孩子，拯救了面临灭亡危险的波尔歇力村。
　　（尘中塑摘自《唇亡齿寒》一书，吉林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
　　责编：周正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