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10期
短暂婚外恋，一辈子的痛
作者：栀子花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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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什么与外人打交道的事几乎全是我出面，宇虽然读过名牌大学，但在社交方面确实不够圆滑，书生气太浓。他是居家型的人，不喜欢太多的聚会活动，朋友很少，一下班就回家，上上网，看看电视，社交圈子小得不能再小。我是个双重性格的人，在单位性格开朗、待人接物尚算灵活，缺点就是有时候比较孩子气。我的社交圈子也不广，但平时还是有几个相处得较好的同事，经常出去吃吃饭，聊聊天。每次我出去玩，宇总是不开心的，“你又不是领导，哪来这么多的应酬？下班就回家，我们一起吃饭，同事白天在一起，晚上还要一起吃饭啊？”我解释说是同事聚会，一个人在单位不能太孤立，否则会觉得无所适从，再说也有别的女同事去，又不是我一个人。但宇听不进去，脾气越来越躁。
听惯了周围某某有了外遇、某某领导有了情人之类的花边新闻，我表示厌恶。父母不幸的婚姻告诉我第三者是不道德的！我讨厌第三者！我虽然与宇有点小摩擦，但绝不发生背叛家庭的事情，这是为社会所唾弃的。与男同事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是常有的事，但绝不会越雷池一步，我有自己的分寸。我几乎把所有相处得来的男同事都当哥们看，从来不往那方面去想。
在我亲戚的帮助下，宇与我结束了两地分居的生活，调到我的城市来工作，不必再两地奔波了。这却成了不幸的开始，日子的琐碎更充斥着我们的生活。我们经常为琐事而争吵，有时候发展到大声吵嚷，估计邻居都会听到，但那时急红眼的人已经顾忌不了知识分子的脸面，只管发泄对彼此的不满了。在一次剧烈的争吵中，具体的事由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似乎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只是为了什么小事而逐渐吵得升级。宇打了我，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使劲地揪我的脸，我当时只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烫，并没有发觉什么，等稍冷静后，才发现脸的一半已经淤青了。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从小到大，我的父母也没有打过我，但这个要共度一生的男人却下了这种狠心。
我心灰意冷，在他的拳脚相挥中，冷却了对婚姻的希望。我开始重新审视面前这个男人，他爱我吗？是因为内向不懂得表达，还是别的原因？在家休养了两天，我不得不去上班，面对同事的质问，我掩饰说是自己摔下来所致。到目前为止，我也没好意思对任何朋友、同事说出事实的真相，脸面啊！我强装笑脸面对同事，没人知道我心里的痛！
我在家沉默了一个多星期，如行尸走肉般，没有一丝对家的感情，我曾经暗暗发誓不再过父母那样没有感情的生活，但是非常不幸，我步了他们的后尘。
宇大约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在几天后，主动做了一顿饭，强拉着我吃，并道歉。我含着泪水吃过晚饭，却久久不愿看着眼前的他，心里想原谅他吧，也许他不是故意的。其实有了伤痕，是难以愈合的。
时间似乎可以冲淡一些伤痛，从那以后，我和宇似乎又过上了正常的日子。我脸上的伤痕用了近两个星期才消失，脸上的伤痕消失了，心却隐隐作痛。
在一个下班的晚上，几个同事约我一起吃饭，有男有女，我打电话给宇说明情况，他勉强同意。本想吃过饭后就回家，但因其中一部分同事吃完饭后要去唱歌，我提议先离开，结果被同事说了一顿，只好同行，拉不下面子，人家叫你是瞧得起了，真要一味先走只怕别人生气。唱歌的时间太漫长，宇不停地发信息给我，催我回家，我又碍于同事的情面，那个晚上，我几乎没有心情在玩，所有时间全花在发信息解释上。宇的理由是：女人早点回家，你真想回家还有人会拉住你？唉，他不知道其中的人情世故。曲终人散时，我回到家时已经不早了，大约是将近晚上十一点半左右。我使劲敲门，宇却不理睬，在门外等了约二十分钟后，他才极不情愿地开门。接着就是难听的话，“你在外面鬼混什么？”甚至用了“妓女”等极其肮脏的字眼。并打电话给我母亲告状，说什么我经常在外面鬼混。其实我并不是经常外出，一个星期最多两次，但在他眼里却成了经常。（在前几次，遇到过相同的情况，一次是他始终不开门，我只好深夜一个人到单位办公室休息；还有一次是他不开门，我只好打电话给人家来撬锁，人家来了后，他把门开了，并说我太过分，竟然叫外人来。）我在外面确实是清白的，和男同事女同事一起，却被侮辱成风尘女子。面对他愤怒得变形的脸，我百口莫辩，觉得面前不是站着我至亲至爱的丈夫，而是一个复仇者，恨不得一口把我吃了。我的心不寒而栗！
在丈夫的眼里妻子竟然成了妓女。我的心彻底碎了！
我开始与他冷战，回到家里面对他就像面对真空，不再说话。曾经一起吃苦的时光再也不复返，我整个人昏昏然，提不起一丝精神。每天下班总想在办公室多呆一会儿，再多呆一会儿，不想回家，所谓的家。家在别人眼里是多么温暖的字眼，而我呢？
我和宇长期冷战，谁也不搭理谁……
在单位，我有位相处得比较好的男同事，长我二岁，叫他彬吧。我们性格很相似，经常在一起开玩笑，但从来都是注意分寸。周围同事也总拿我们开玩笑，但玩笑只是玩笑，只是说说而已，真的没有什么。从良心上讲，我非常欣赏彬，他外表俊朗、专业知识强、办事果断、有能力、风趣，缺点就是心高气傲，容易得罪人。这是我先前对他全部的印象。他对大部分同事都比较冷淡，但对我似乎还好，在一次工作资料申报中，主动打电话给我要求帮助，我很感激。我从他身上找到一种自己缺失的东西——安全感。我当时的感觉就是什么难题在他那里都会迎刃而解。但这一切只是默默放在心里，毕竟大家都是有家庭的人，不可能玩火。
在一个周六，我因为工作需要加班，而彬正好从外地回到单位。我们彼此玩笑式地问候，他提议让我先陪他一起到街上买东西，然后再回来陪我加班。我照做了，朋友同事嘛！快到晚饭时间，他请我吃了西餐，当时那个西餐厅人不多，只有我们两个顾客，我觉得有些别扭，服务员异样的眼光，可能把我当成情侣了。彬却笑笑说，没什么，同事嘛。
第二天，周日。我头天的任务没完成，继续加班。下午时分，彬意外地又来到单位，并玩笑式地说：“我知道你在单位，所以来了。”我没留意，大家平时玩笑开得太多了。过不一会儿，他走过来，坐在我椅子柄边，一手搭着我的肩膀，一边看我输资料。我觉得过于暧昧，说这样不好，同事看到怎么回事呢？他笑笑说，今天没别的同事，怕什么？晚上，他又提议一起吃晚饭。尽管我一再推，他还是拉我一起去，等我可能有两个小时吧，同去的还有一位他的高中同学。我没有想太多，想想还有第三人，吃饭无所谓了。再加上我与老公冷战，也不想回家吃饭。
在与老公吵架的日子里，我心烦意乱，工作也有些分心。在一个下午上班的时候，我上了QQ，与隔壁的彬聊起来。我提议出去玩会儿，不想上班。没想到他满口答应。现在想来，当时是我自己点火了。我们一起请假找了借口出去看电影，正好又是个包厢，只有我们两个人。当时包厢里环境很不好，阴暗潮湿，甚至有股霉味，但因为和彬在一起，我还是觉得气氛很好，我承认我喜欢他。宇不是说我是妓女吗？我对宇有种报复的快感。
看电影时，彬不停地接电话。电影不是我喜欢的，我也没精打采地看看而已。彬似乎很自然地抓住我的手，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我挣脱了，他还是过来抓住。记得当时播的是《墨攻》，讨厌那样的血腥场面。当一个杀人镜头出现时，我紧张得蒙上了眼睛。这时彬趁势把我抱在怀里，说这样的镜头你也怕？我第一次依偎在别的男人的怀抱里，不是自己的爱人，是自己欣赏的人，我当时是喜悦、暧昧、别扭交织的一种感觉。我闭上眼，仿佛来到了恋爱的时光，真想一辈子就在此永恒！我听着彬有力的心跳，他还在没话找话地说着什么，估计他也有点不自然。他顺势吻了我，我脑子一片空白，觉得突然。我一向讨厌对家庭不忠的人，但我却不知不觉成了这样的人！我推开他，说大家都是同事，以后还怎么相处，你不觉得别扭吗？这样不好！彬似乎不以为然，说这有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你没看到我老爱到你办公室转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