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4年第2期

一种声音

作者:张 刚

  一 一股洪流袭来,带血的翅膀拯救不了疯狂的魂灵。
  流动的水,性感的岩石。
  谁沙哑了歌唱的喉咙?生命里,无须流水的歌声。人生,经受不住几次头破血流。
  二 命运里给我施肥的父亲。
  知道你如霜的发丝该何去何从的人是谁?
  燃一堆柴火抑或放一串鞭炮,我的诗歌注定如一炷香一沓钱纸。
  人,不单单是在为自己而活!
  三 站在高原的风口。
  我无法像乡亲们收割秋天一样收获爱情 (五谷在燃烧的包谷杆的光焰中丰登)。
  推开九月最后一扇诗人居住的小窗,我渴望一场雪(一只雄鹰的羽毛便可剪破残冬)。
  一棵树、一条蛇……难以抗拒我穿越雪的脚步。“飞雪”刺向“残剑”的利器,穿透我跳动的热血的胸膛吧! 让灵魂来一次彻底的洗礼。
  四 垃圾文化肆意疯长,高跟鞋的拔节拉长了男人的视线。
  城市里茫然与无奈太多,肥了诗歌的意象瘦了一路的黄花!
  一场小雨迷惑了情人的视线,一只蝴蝶停在我头上,轻轻的抚摸它美丽的双翼,这是尘世最后一片处女地。
  早些离开吧,能飞多远就飞多远。
  五 背着干粮、道义和削铁如泥的宝剑,我走向了缪斯的家园。
  几度对着烟波漠影沧然涕下。
  当静下来回味旅途时,发觉自己正在黑暗的森林,深浅不一的脚印向前延伸。来一场闪电,焚烧季节的额顶。火,猛烈些吧!烧焦曾经的风暴与暗伤……我该与谁作一场新型的生与死的战争?
  六 一条河流经心中,渗透每一根神经,血管里盛满河的魂。
  乡下的父亲扛着犁耙与牛共舞,春种秋收守望日升日落。把毕生精力倾注他钟情的黄土……挂满枝头的无花果,是父亲用符号和词句提炼的诗篇。品尝甜蜜的意境,血管里盛满黄土地的魂。
  腊肉在柴火的最高处滴油,春天的脚步便在父亲忽明忽暗的叶子烟的等待中如期而至。
  油菜丰满了。小麦成熟了。
  父亲托着月亮站在小河边,凝眸向东逝去的流水仿佛没有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