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12期

心歌

作者:韦 娅




  我的心是唱不出歌的苦井
  
  等你,如等冬夜的暖雨。这干渴的心灵上空,不见甘霖。
  余晖吻别土地,山峦眷恋斜阳。落日将天际染成灿红,燥热的大地上,游移着孤寂的身影。
  当寒风逼近,你会是黎明时第一抹朝阳吗?
  我在故地重游,风景戳疼我盈然的思绪。
  旧音如梦,仿佛又听见你说:如果我是雨,你就是那阵风;如果我是斜阳,你就是那坚实的山峦。
  山峦依旧,风依旧,只是人不同。
  雨,不期而至,淅淅沥沥,伴着晓风沙沙。为什么,斜阳像不舍得离弃的孤儿,仍于雨雾中浮悬西天,雨日同舞。此番景色,怎不刺痛我的眼帘,让这泪雨垂落?
  我的心是唱不出歌的苦井。
  
  今夜不再
  
  那就在这昼与夜混合的时分,向我告别吧。
  听,海浪撞击崖石,细沙流泻如水。
  而这心音如旧。有一种爱是心的撕裂,有一种痛是爱的无声。
  轻轻一挥手,抚走细泪,却抹不去记忆中的低泣。真想唤出云天背后的晨曦,真想呼出夜浪之下的死寂。
  剪一叶夜色,拭去眉尖的疼;摘一朵浪花,洗去眼角的泪。
  愿能飞成一屏瀑布,为你而歌;愿能跃成一弯明月,为你而晖。让你如冰的心从此暖热,让爱情成为绝唱。
  愿此生不再有今夜。
  
  在旷寂的边缘
  
  视野热烈而旷寂。
  这样的视野,是需要屏住呼吸企待的。这样的旷寂,是需要热烈来燃烧的。
  热烈,只因前世未了的情;旷寂,只因此生未满的缘。
  我还能企待来生吗?
  视野如此空旷,心房终成寂寥。让风将我梳理成雨吧,好让这雨珠飘向你。让沙土将我弹作歌吧,好让这歌声引领你。
  真的需要一百年的等待吗?
  寂寂,这满世界的空寞;盈盈,这满世界的人影。
  
  黄叶纷飞
  
  在初秋,有肃立的人,苦吟诗篇。
  焚一抔黄叶,悼已逝的相思;浇一杯清水,放飞这心绪。
  这冰雪情怀有谁可寄?这世界,飘满着寡情的烟雾,直如这焚书的黄叶。星移斗转,漫山的绿还会染遍枝头,人过境迁,故人怎能重拾旧爱?
  黄叶纷飞,日月也无意,风雨也无情。
  摘一束秋风,安抚疼痛的伤口;取一丛秋叶,以诗作悼,以歌当哭,焚作一杯灰土。
  我生就的冰清玉洁,却何苦,寄意无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