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我的生命带到这么远
这永远在太阳附近
挣扎着的地点
青年人在岩石上
胸对胸地迎风站立
那儿有个人要走了
他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
他以天凉计算他那青葱的时刻
以海浪计算他的听觉和幻想
以翅膀计量他的悔恨和懊丧
哦,生命
一个长大成人的孩子的生命
永远在大海身旁
当太阳教育他呼吸
在鸥影消失的地方
我将我的生命带到这么远
白色的加法,黑色的总计
少数的树木和少数
湿漉漉的鹅卵石
抚摩着前额的温柔的手指
那个实现为之整夜哭泣
而此刻已不复存在的前额
而且谁也不在了
但愿能听到一种自由的脚步
一个停息了的声音会升起
那些船尾会在码头摇曳,刻写着
在它们的地平上,一个更加深蓝的名字
短短的几年,几次潮水
敏感的划着
在环绕着爱的港湾里
我将我的生命带到这么远
并同它们的阳光混合,关闭一千个世界
就让他提醒他的在其他太阳中
更加靠近光明的血液
那里有一丝微笑为火焰而赔偿损失——
但此处在这愚昧而迷惘的风景中
在一个冷酷无情的茫茫大海里
成功在散发
纷飞的羽毛
和已经附着于土地上的时机
那急性脚跟下的坚硬的土地
那容易晕头转向的
如一座死火山的土地
我将我的生命带到这么远
到一块誓必忠于液体的石头
在列岛的那边
低于海涛
就在锚的跟前
——当船只经过,用热情爆炸
某个新的障碍,胜利的越过它
而希望,连同它所有的保险品
太阳在人类心中的收获,即翩然降临——
那些疑惑的网拉来了
一个盐的雕塑
那时精心刻制的
雪白而平凡
它那空洞的眼窝转向大海
支持着无限。
(李野光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