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喜欢这世上毕竟还有痛苦,
我将它编织成童话般美妙的花布,
更把他人灵魂的颤栗在梦里织出。
我笑对一切――无论它是疯狂还是屈辱,
抑或是欺骗或极端的恐怖。
我往壮观的龙卷风里扬着纷扬的渣土。
我耻笑妇孺们的口头禅――"可恶"
在我身上有一只好幸灾乐祸的蜘蛛,
在我的话语里有一个谜它十分严酷。
啊,它创世的智慧是何等深刻,
绵密的蛛网看上去又是多么壮阔,
就连它网住的苍蝇也玲珑剔透。
泥淖里生出的花朵分外娇艳,
断头台上的血迹比所有花朵都红得耀眼,
而死亡,不过是一幅绘画最美妙的情节。
《白银时代》第517-518页
张冰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