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也就是理智,
耻辱——也就是荣誉,
那引发思考的一切,
我身上过剩的
一切,——所有苦役式的欲望
蜷曲成一个欲望!
在我的头发中——所有的色彩
都引起战争。
我了解整个爱的絮语,
"唉,简直能倒背如流!"
我那二十二岁的体验——
是绵绵不绝的忧郁。
可我的脸色呈现纯洁的玫瑰红,
"什么也别说!"
在谎言的艺术中,
我是艺人中的艺人。
在小球一般滚动的谎言中,
"再一次被揭穿!"
流淌着曾祖母的血液,
她是一名波兰女人。
我撒谎,是因为青草
沿着墓地在生长,
我撒谎,是因为风暴
沿着墓地在飞扬……
因为小提琴,因为汽车,——
因为丝绸,因为火……
因为那种痛苦:并非所有人
都只爱我一个!
因为那种痛苦:我并非
新郎旁边的新娘。
因为姿态和诗行——为了姿态
和为了诗行。
因为颈项上温柔的皮围脖……
可我怎么能够不撒谎呢,
——既然当我撒谎的时候,
我的嗓音会更加温柔……
1915.1.3
(汪剑钊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