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微光再不锁住

 



当微光再不锁住,
却锁进我手指的长虫;
不要诅咒海,它疾驰于我的拳头。
时间之嘴像海绵吮吸,
牛奶的酸于每一个铰链,
吞干了胸中的水波。

当海的乳汁被吮吸
以及干燥的海底打开,
我派我的家伙侦察天空,
那天空的头发与骨头
把我的物质的瓶口扎向他的肋骨,
还以神经和脑筋缝补我。

我的雷管已定时充满他的心,
他吹燃就像炸药吹向光
并与太阳一起举行安息日。
当星星,假设形状,
把睡眠的稻草拉进他的眼睛
他在梦中淹死了他父亲的魔术。

所有的流血穿上盔甲,坟墓中
红头发的癌症仍然活着,
白内障的眼睛蒙上了布匹;
一些死者没剃掉灌木的下巴,
苍蝇飞出血的口袋;
他已经记住基督划过十字的死亡。

睡眠航行于时间之潮,
干燥的坟里的马尾草
把死亡抛进忙碌的大海;
睡眠在海床上滚动着沉默,
那儿鱼的食物是喂养的阴影,
而谁通过花朵潜望天空。

当微光的螺旋翻转,
母亲的奶像沙一样硬;
我将我的大使送向光,
由于机会的诡计他落入睡眠,
施法招回死尸的形状,
并从他心中抢走我的液体。

醒来,我的睡者,面朝太阳,
一个工人处于城镇的清晨
他显示了留下的罂粟的马屁精。
光之栅栏垮了,
除了骑者,所有的一切摔倒,
而世界吊在树上。

(柏桦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