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上折断了一个树枝,
像突然烧掉手稿的果戈理,
折掉的树枝用下巴咬着云彩的肚皮,
残肢的道路逶迤。
金色的树叶在燃烧,像盲人的打火机。
你恩赐给鸟儿们过夜的地方,
如马迈的进攻嘈杂声声,
在阴暗的田野上空。
连太阳也躲在你的嘴脸后,这个神圣的怪人。
你用木头拯救城池,
你太阳躲在大树的辫子后,
你是天空在地上捉迷藏,
哦,太阳和人在捉迷藏!
冬天太阳拖着一匹匹弩马。
在潮湿的炉膛里,在人的肚子里,
在会思考的人的炉膛里。
再不然比语词都更直接――开火!
再不然拖着桀屈聱牙的jf和jf的音响,
你穿过树叶的肉搏战,永远向前。
而在此你的呼唤,犹如孤独的一枪,
列车总是在和太阳一起飞奔
奔向地底的民居。
死亡的时刻来临。
树儿子们处在危难之中!
蓝天比火更热;
秋天我们为儿子哭泣,
你们就是秋的儿子!
步兵们在折树枝――
树此刻已是一片绿意。
风播弄着冷酷的光――魔法师的眼睛――
为了黄金、为蓝天、树叶的团队在召唤。
每个人哭得像条小狗崽子。
好像,为了寻找洛巴切夫斯基空间
叶尔马克在此带领绿色团队
去占领蓝色的西伯利亚,
为空间而战,用树枝刺穿黑夜,
为的是不让人看见。
像奔驰中的骑士,
绿色的布头在颤抖。

桦树枝上年轻的新叶
在为莫斯科-海参崴铁路自豪。
西伯利亚铁路刺穿蓝天。

道路结束于一片树叶、天空的耻辱。
你用强大的大鱼网拖着夜间的氧
网罟里晃动着如鱼肚一样的夜的碧蓝,
有星星的地方有关于淡黄毛牲口的传说。
我相信,淡黄色的野兽给了树木以风习。

1921年第61-62页

张冰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