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人在阿戈斯波达米被毁之后,不久以后。
在我们最终被战败之后,自由的讨论,伯利克里的光荣,
艺术的繁荣、运动场、我们的哲学家的会饮
全部都消逝了。现在只有
隐忧,集市上凝重的静默,和三十僭主的邪恶。
一切事情(甚至主要是我们自己的事情)都缺席发生、没有
机会来上诉、辩护或证明,
连形式上的抗议也没有了。我们的纸和书被烧掉了。
我们国家的荣誉腐烂了。即便一个老友会被允许
来作见证,他也会由于害怕
卷入同样的麻烦而拒绝的——当然了,他会是对的。所以,
呆在这儿更好些——谁知道呢,也许我们可与自然
获得一种新鲜的接触,
望着大海的残篇,群石,海草,
活着望着夕光中的一片云,深沉,紫红,变幻,在刺铁丝后面。
并且也许
有一天一位新基蒙会来,秘密地
为同一只鹰所指引,并且他会发掘并发现我们的铁矛尖
它都锈烂了,也几乎解体了,他可能会
去往雅典,将他携入一连串的哀悼或凯旋,用音乐,用花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