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岁月, 我的野兽, 谁能
调查你眼睛的瞳孔
并将两个世纪的椎骨结合在一起
以他们的自己血气?
体内高升的血正喷涌而出
从现世的一切的咽喉;
这个寄生虫仅仅在
新的一天的门槛上颤抖。
这个畜生, 只要它还余有足够的命数,
就一定要背着自己的脊梁直到最后;
且有一个波形游走在
一根看不见的脊骨之上。
再一次,生命的顶点
象羔羊一样做了牺牲,
宛如一个孩童的柔弱的软骨--
地球的婴儿时代。
为了从囚禁之中夺回生命
并开创新的天地,
打结的日子的外表
必须由一支笛子的歌连在一起。
是岁月在卷起波浪
用人类的苦难;
是草中的一条蝰蛇在呼吸
岁月的金色的尺度。
而那花蕾还会长大,
琮绿的胚芽也还会萌发。
但我美丽的, 可怜的岁月啊,
你的脊骨已被打碎。
当你回首,是那样残忍而脆弱,
带着一个空泛的微笑,
象一只曾经温良的野兽,
在自己留下的蹄印一边。
(阿九译)
版本二
世纪
我的世纪,我的野兽,谁能
与你的瞳孔直接面对
用自己的鲜血,谁能
粘接两个百年的脊椎?
从世间万物的喉管
建设者的血液哗然奔流
而在崭新岁月的门槛
只有寄生虫在颤抖
凡是生命充斥之处
都应该耸立起一根脊梁
而这根无形的椎骨
却被汹涌的波涛摆弄
这大地上年轻的世纪——
如同婴儿脆弱的软骨
生命的头颅 恰似羔羊
再次成为人们的供物
为了从奴役中拯救出世纪,
为了开始一个崭新的世界。
需要用一根长笛
链接起复杂时光的关节。
这是世纪在掀动
人类忧伤的波浪,
而腹蛇在草丛中
呼吸世纪黄金般的容量。
而茁壮成长的新蕾,
绿色的枝芽突然迸溅 怒绽
可你的脊骨已被击碎
我的世纪美好而凄惨!
面带一丝无用的笑容,
你回头张望,虚弱且残忍,
如同野兽,曾经那么机灵,
张望自己趾爪的印痕
从世间万物的喉管
建设者的血液哗然奔流
温暖的软骨 把燥热的血
和海洋 泼溅到岸口
透过高空捕鸟的罗网
从蔚蓝潮湿的冰岩上
冷漠流淌着,流淌着
流淌成 致命的创伤
1922年
(晴朗李寒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