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出去,一个鬼祟的巫女,
在夜里更大胆,紧追着黑风;
梦想着做坏事,我轻轻飞过
普通的人家,一盏盏的灯:
十二个手指的孤独者,早已忘怀。
这样的女人不太象女人,
我一向是她那一类。
我在森林里找到温暖的洞穴,
在里面放上煎锅,雕刻,绸缎,
橱子,柜子,无数的摆设;
给虫子和精灵准备了晚餐;
我呜呜地叫着,把这混乱重新安排,
这样的女人总是被人误会,
我一向就是她那一类。
我一直坐在你的车中,赶车人,
我挥着裸臂答谢途经的村庄,
认定这最后的光明之路,幸存者,
你的火焰至今咬在我的腿上。
你的轮子转动,我的肋骨压碎。
这样的女人不会羞于死亡。
我一向就是她那一类。
(赵毅衡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