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0年第9期

书屋絮语

作者:佚名




  第九期刊物编好下厂不几日,散发着油墨清香的第八期又捧握在手了。面对每期新出的杂志,就像面对一个新的生命,虽然幼小,但值得珍爱。
  照例翻阅一遍。目光不禁再度滞留在《钱濮公案:真相,背景和思索》一文的几行文字上:
  有文章透露说,《管锥编》“现已出版的几卷远非钱钟书计划的全部(最初设计为八卷,而只完成四卷……)”。面对如此巨大的文化损失,濮氏“小灾小难”的一纸“伤单”,是否显得太过滑稽了?
  我再度感受到了这段文字在心理上给我造成的压抑和沉重。钱濮“公案”之是非难以定论姑且存而不论,但该文作者以旁观者身份所发的议论,使我分明感到他对一个“文化弱者”(相对钱钟书先生而言)的生命价值及人格尊严的鄙夷与漠视。钱钟书先生煌煌八卷巨著未能如愿完成固然是“巨大的文化损失”,但濮氏所受的“小灾小难”和一纸“伤单”就因此非得要遭人鄙夷甚至变得滑稽?“巨大的文化损失”与“一纸伤单”之间究竟有不有可比性?若有,何在?
  编一个也许滑稽的故事罢。有大人物甲与小人物乙同遭打劫并被殴。旁观者丙对小人物乙的可怜相却不以为然:“你算什么?你才挨了一记耳光!还不太响!你看看人家大人物,他足足挨了一百记耳光,个个脆响!你这区区几个小钱算什么?大人物他老人家损失了几百万呢!你算什么?!”
  不知读者诸君听了这个故事有何感想?
  (憨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