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4年第5期
可能之树（节选）
作者：贝尔纳 ． 韦尔贝
韦尔贝是一位多产作家，自1991年发表首部小说以来，几乎每年都有一部新作推出，其中《相对和绝对知识百科全书》（1993）、《死亡航行者》（1994）、《生命之旅》（1997）、《我们父亲的父亲》（1998）、《天使之国》（2000）、《最高机密》（2001）、《可能之树》（2002）、《我们的人类朋友》（2003）等均获得很好的销量。总的来说，韦尔贝的创作特点是将奇异的想象与哲学视角结合，深入昆虫、宗教、精神分析、侦探调查、古生物学等多样领域，或讲述冒险家征服天堂的过程，或思考人在宇宙中的位置，或探究人类的根源，以活跃而严密的思维赢得读者。
此次选登的是《可能之树》中收录的五个短篇小说，韦尔贝丰富的想
斯说道，“这些陨星就像是精子一样在‘卵子行星’上播种。”
这个比喻让父亲大吃一惊，但是他记起来他的儿子今年开始上性教育课了。在十分钟之内，父亲和儿子成功地做了头四个练习。鱼缸里面缀满了各种颜色的小颗粒，这些就是“行星”。颗粒有蓝色的，绿色的，黄色的……
父亲非常满意，他提醒道：“必须给你的行星取好名字，编好号，否则就杂乱无章了。”
接着他宣布下一个游戏：“第4项操作：制造意识。”
他们又努力了几分钟，但还是没有成功地给他们的创造物带来意识。第5项操作看来确实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
“说明书上指明如果我们的‘小天地’里的动物不能获得‘意识’，可以使用一个转移的步骤。人在一个小麦克风里讲话，创造物就会接收到翻译好的以它们的语言表达的信息。”
母亲发火了，她跑过来，建议吃完饭再接着试。雪花酥已经凉了。她骂起来：生活中并不只是玩具，丈夫更应该担负起成人的责任，儿子应该想想他的作业。
父亲和儿子很不甘心地放弃了他们的人造“小天地”，朝厨房里走去。
吃完饭以后，他们继续试着给他们的创造物制造意识。
结果他们什么也没有造成功。
“也许我们创造了一个‘愚蠢的天地’？”杰斯叹了一口气，开始对这个游戏厌倦了。
在徒劳地忙活了两天后，孩子最终失去了耐心。在他这个岁数的孩子只喜欢马上就会觉得好玩的游戏。杰斯有好几次把手伸进鱼缸，抓出一些行星和太阳嚼起来。它们没有任何毒性。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喜欢它们。行星有股子咸味。至于太阳，它们太热了，热到会把腮帮子里面烫起泡。
杰斯把他的“小天地”鱼缸放在阁楼上面，旁边有其他一些被抛弃的玩具：有电动弹子、木马、盒装塑料小兵、吸盘手枪等等。
然后他下楼来去抚摩他的母猫苏舍特。
但是，在上面，“小天地”还在继续运作着。
很偶然的，一只老鼠由于好奇走到鱼缸旁边。由于它的视力很敏锐，它注意到了微型的银河，星星和创造物在里面都还好好的。
在其它十几只老鼠的帮助下，它把杰斯的“小天地”带到鼠王那儿，鼠王已经很老了，装着假牙和假爪子。鼠王用鼠语宣布道：“这是一个新生不久即遭抛弃的‘天地’。以后我们可以成为它的主宰。”
就这样，在天地的某个地方，老鼠成为人类的上帝。
（责任编辑 周冉）
① 希腊神话故事，伊卡洛斯用蜡将鸟翼粘于双肩，与父逃亡，因飞近太阳，蜡融翼落，坠海而死。
① 类似吉他的夏威夷四弦琴。
① 在法语中，金星和象征美丽与爱情的罗马神话人物维纳斯是一个名词。
① 巴黎历史地名，曾设有绞架（13—18世纪）。
① 亚述王国城镇，亚历山大在此击败波斯军（前331年）。
① 当时传说被吊死的人在绳子收紧的一瞬间精液会流出来。
② 一种形状像人的植物。
③ 该区乞丐集中，装成各种残疾外出乞讨，回区后即恢复正常，仿佛突然因“圣迹”而治愈一般，因此得名。
① 钉在硬纸板上的一套玩具。
① 在法语中，母猫和苏舍特这两个名词押韵。
① 指杰斯母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