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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三苏祠藏清代眉州刻版《三苏全集》
作者:徐 丽
三苏祠博物馆还有陈柏青本人所绘制的花卉册页一套,上面钤有“眉山陈柏青印”、“柏青”、“青”等印和陈柏青收藏的清代“余敬修,宁祥元”书画册页一套,封面书有“壬午春日柏青藏”,壬午年即道光二年(1822年)。
3、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本
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本(图三),书高26厘米,书广17.5厘米。封面黄黑色的纸已非常脆,大部分已脱落,有大片的黄斑和霉点,腐蚀较重,但字迹镌刻工整,装裱无散乱,墨色均匀,印刷质量较高,其首卷是《嘉祐集》。这套书的《斜川集》扉页的“斜川集”三个字的右上角书“眉州三苏祠藏板”,左下角书“道光七年三月镌”,字体较大,排满整行,不合当时镌刻款识的要求和习惯。可能是书商加上的。每册正文的第一页右下角钤有“北京大学图书馆藏印”。
4、民国时期批点藏本
书高25.5厘米,书广18.5厘米,封面土黄色,内页正文纸为黄色,由三苏祠博物馆在1963年8月25日清理入库,钤有“三苏文管所藏”81章。 此套书首集为《东坡集》,封面背面有记载:“民国十九年季庚午闰月,任眉山第六旅参谋,承汝明旅长印赠此集一部。壮生记”。每册正文第一页钤“朱磷”印,可知原收藏者姓朱,名磷,字汝明,任眉山第六旅旅长。该套是他于1930年转赠壮生的。书中有阅读时的圈点断句和批语,用朱墨二色批点,有些批语还较有见识。在《东坡集》中还出现钢笔写的落款:“民国三十一年子湘”,可能是收藏过或是阅读过这套书的第三个民国时期名子湘的人。
四、《三苏全集》初印本考
《三苏祠馆藏善本图书提要》称:
初印本,书高24厘米,广16厘米,框高19.5厘米,广14.5厘米。书纸为棉麻纸,无帘纹,纸白黄色。字体仿宋,字迹清晰、整齐,字浓墨色,封面纸黄,较脆……
本人通过对这十三套书的认真翻阅对比,有些疑虑。符合《提要》上所说的书高、广尺寸者确有一套,是1963年8月25日清理入库的,但值得商榷的有三点:
1、《嘉祐集》为本套书的首卷,扉页上印有“眉山怀远斋精工印订”,《东坡集》扉页印成《东坡全集》,这是其他书中所没有的。《三苏全集》没有由怀远斋精工印订的史籍记载。
2、弓翊清《三苏全集》中两篇跋文,一篇是关于补刻三苏全集跋,一般刻于首卷,另一篇是关于斜川集的跋文,刻于《斜川集》第一卷前,而这套却把有关《斜川集》的跋文刻在首卷前,补刻三苏全集的跋文刻在后;且将“古晋后学任长庆”撰文的顺序颠倒,最末一页却排在撰文的第一页。这种次序颠倒,装帧有误的版本,怎么会是初印本呢?
3、封面纸和内页纸都是黄白色。这与《提要》记载不符。
本人认为眉山人陈柏青藏本极有可能是初印本,理由也有三点:
1、陈柏青是生活在道光年间的眉山人,爱好书画和收藏。三苏祠博物馆有陈柏青收藏的清代“余敬修、宁祥元书画折页一套”,封面题签书有“壬午春日柏青藏”,壬午年即1822年,与弓翊清任眉时间丙戌年(1826年)相差4年,与成书时间道光壬辰年(1832年)相差十年,因此,陈柏青收藏初印本的可能性很大。
2、在各个不同时期印制的《三苏全集》中,徐陈谟的序或有或无,陈柏青藏本就没有这篇序文。徐陈谟是道光四年(1824年)任眉州州官,翌年就写了这篇序,而眉州知州弓翊清是道光六年(1826年)任眉州知州才开始搜集三苏文献,到1832年才成书,徐陈漠的序似乎有“未卜先知”之嫌;而且徐陈谟的序文是印刷书体,也不太符合当时的实际,亦没有钤印。如果序有假,在初印本上就不会出现。
3、陈柏青的收藏本是惟一的蓝色封面,字迹清晰,墨色均匀、无霉变、虫蛀、品相好,陈柏青只用印钤在书上,而没有圈点批注,这是否是因为该书是初印本,装帧精良,值得珍藏,因而舍不得用于平时阅读、批点的原故吧!
作者单位:三苏祠博物馆(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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