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8年第5期
河北省博物馆收藏的一批商代青铜器
作者:张丽敏
【摘要】2005年7月,河北省博物馆征集到一批青铜器,计8件,包括戈4件,凿2件,铲、锛各1件。本文对其作了简要介绍,并对其中4件器物上相类似的铸铭作了简要分析,认为可能是商代一个经济相对发达的部族或方国的族徽。
2005年7月,河北省博物馆征集到一批青铜器,计8件,包括戈4件,凿2件,铲、锛各1件。下面作简要介绍。
1、戈4件,分3式。
Ⅰ式直内戈,1件。长19.7厘米,宽7.2厘米。援较短,略呈三角形,上下有刃,中间起脊,下援接的一端稍向下延展。长方形内,中部有一圆形穿孔,内后段正、背铸夔纹,后缘略内弧。内与援之间有自上至下凸起的阑。通体绿锈,保存较好(封三,1)。
Ⅱ式銎内戈,2件。其一长24.8厘米,宽6.9厘米。援稍残,整体为牛舌形,下援稍向内弧曲。援中部起脊,从援末直通至圆銎之上。援后设圆形銎,现銎内尚残留有腐朽的木残段。内扁平,其正、背两面各铸一“”形铭。通体被斑驳的绿锈覆盖,援末锈蚀内腐严重,援中段有一处裂纹(封三,2)。另一件形制相同,形体稍小,长22.9厘米,宽6.2厘米,援刃部稍残,援本部锈裂一道,内部两面亦铸“ ”形铭,只是字体稍瘦。器表通体有蓝绿锈(封三,3)。
Ⅲ式二穿直内戈,1件。有锈,援断为三截。长28厘米,连胡宽13.7厘米。援部较薄而狭长,上下两面有刃,前锋尖圆,中部略起脊。援本部向下延展成长胡。胡内侧有刃,略后撇,与援体形成大于90度的钝角,可增加其勾杀范围。胡上下有阑,中部有两个竖长形穿孔。内狭长而薄,后缘呈弧形,与援之圆弧前锋首尾相应,舒展和谐(封三,4)。
2、凿2件,分2式。
Ⅰ式长13.2厘米。方銎较深,内有木柄残留。凿体截面为上宽下窄的楔形,头部加紧内收形成齐刃。銎部较窄,铸有“”形铭(图一)。
Ⅱ式长16.1厘米,宽3.7厘米。体似长条板状,刃部稍有收分变窄,因磨损呈弧曲。凿体后段正面栏框内铸蝉纹(封三,5),背面近尾部正中铸有形体方宽的“”形铭(封三,6)。凿身断为三段,现粘对。通体蓝绿锈。
3、锛1件。长10厘米,宽3.4厘米。通体绿锈,侧视呈三角形。其背部微拱,弧形宽刃,刃为单面,向两端翘起、尖出。长方形銎,宽厚超过凿身,銎之向上表面有一铭似“”。銎内置向上回曲的横柄(封三,7)。
4、铲1件。长11.3厘米,宽6.1厘米。平肩宽刃,中腰内凹,刃部因使用稍有缺损。圆銎较长,有一处残缺成洞,洞与銎口有一道裂纹相连,锈蚀较重(图二)。
对照马承源先生主编的《中国青铜器》[1],可基本认定这批青铜器为商代中晚期器。值得特别注意的是,这8件器物中有4件带有铸铭。这4个铸铭均形似一个方形框架内放有一枚贝(图三),应该是商代某部族或方国的族徽。 此铭与河北赵县双庙商墓中一件饕餮纹铜觚圈足底部的铸铭相似(图四)[2],只是后者贝的形体较小,紧缩于方形边框中,而前者比较丰满,甚至突出于边框之外。另外,严一萍先生的《金文总集》中收录的两件器物铸铭与此铭相似,其一为“”鼎(图五)[3],其二直接释为“贮斧”(图六)[4],但书中未注明器物出土于何处。笔者以为这些铸铭之间应该存在一定联系,或者就属于同一个部族或方国。
贝是最早的原始货币,这个商代部族的人们对“贝”格外珍惜,甚至把贝贮藏在自己的族徽里,可见其财富与商业意识较发达。在商代,青铜冶铸是一种先进的生产技术,主要控制在王室和贵族手中。“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作为代表当时最先进的金属冶炼、铸造技术的青铜器也主要用于祭祀和战争,农业生产中使用量相当少。而在这个以“”为族徽的地方,青铜工具、农具已经使用,反映出其农业、手工业有了长足的进步,商业活动在其社会生活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可见这是一个相对发达的商代部族或方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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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马承源:《中国青铜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
[2]刘超英、裴淑兰:《河北商代带铭铜器综述》,载《三代文明研究(一)——1998年河北邢台中国商周文明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科学出版社,1999年,第365页。
[3]严一萍编:《金文总集》卷1,(台湾)艺文印书馆,1983年,第35页。
[4]同[3],卷10,第4533页。
〔责任编辑:成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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