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3年第1期
书名理应费推敲
作者:樊秀峰
这不由得使我想起给书起名的问题来。什么样的书名才算是“好听”的?时下,千方百计地吸引、夺取读者的“眼球儿”,成了图书畅销、走红的前提。所以,给书起名让不少作者、编者和书商们绞尽了脑汁、费尽了琢磨。也因而,在一些书店、书摊儿,离奇、怪诞的书名频频出现,令人尴尬:或故弄玄虚、离奇古怪,或粗言俗语、直白无味,或煞有介事、匪夷所思,或艳俗暧昧、肉麻妖冶。每每念到这样的书名,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别扭、不自在。
当然,有些“不好听”的书名,大多是出版商“逼迫”或“引诱”作者或是不经作者同意而偷梁换柱地“包装”出来的。但不可否认,有的却是作家自己“兴致勃勃”、“按捺不住”地“挑”起来、“挂”出来的。此类例子挺多,不单也罢。有一段时间,书店里曾经发售过一套冠名为《中国现代性爱小说系列精粹》的书,而作者其实是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的知名作家,如柔石、穆时英、郁达夫等,这些作品中虽然有一些性爱描写,但大都是因为情节的需要,并不是开“肉铺”为了展现和炫耀“性爱”。显而易见,这种“喧宾夺主”的“特别提示”,纯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个底蕴沉厚、内涵丰饶而又鲜明简洁、生动时尚的好书名,无疑会大大地提升书籍的品位和形象,当然还有书商特别看重的“卖点儿”。所以,可以说,好的书名就好比是一本书的漂亮的眼睛。譬如司汤达的《红与黑》,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鲁迅的《朝花夕拾》,孙犁的《荷花淀》,钱钟书的《围城》,秦牧的《艺海拾贝》等等,都是那么意味隽永、含义深刻、耐人咀嚼,很容易引起读者的心理感应和情感共鸣。
给书取名也是作家创作过程中重要的一环。那些恶俗的“坏”书名,是一种媚俗的、迎合低档趣味的表现,不仅会毁了一本书的名誉,而且还会污辱文学的圣洁。不过,话又说回来,书名固然需要动听、上口、别具匠心,但真正的价值还在于书的内容。无论作者、编辑还是出版社,如果不在书的内容上下真功夫而只是在书名的“策划’’上做文章,结果弄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么,迟早也会被读者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