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7期
一个诗歌青年的小话
作者:李海洲
我曾经在一首献给伟大的贝多芬和我自己的长诗中写道:诗篇要向世界赠送/送给那些喝苦水的人/送给他们:爱的癖好和情操。如同压抑住咆哮而力图用音乐挖开人类精神的贝多芬那样,诗歌更多的时候其实已经具有了自恋者般的“想使你们幸福”廿贝多芬遗嘱卅的高尚情操。而在堵满大诗、伪诗和口水的当下诗坛,更多的人已经忽略了诗歌的时代性、思想性而把目光更多的停留在它的技艺和单方面审美上。
我一直想用诗歌说出“我、我们和这个时代的秘而不宣”,想在诗歌里表现一个人对大地、历史、当下、所处时代的思考和思想,不理会上帝是否因之愚蠢地发笑——从诗歌的角度而言,人类在思考的时候上帝之所以发笑,是因为他不知道诗人其实就是上帝本身。所以我坚信诗歌应该和一个时代的影子有关,就像萨丕尔说的“一个时代应该发生一个时代的语言”。
诗歌是生活可以继续的重要理由。我十余年的诗歌写作曾经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被多次随意中断,但我从来不会强迫自己去写下什么。更不会刻意而随便地挥舞诗歌的马刀。但我清楚地知道:每一次重新提笔,就是一次伟大的复活。
我个人认为诗歌的境界有三个层次:情感阶段,个人生活阶段,时代品质阶段。真正优秀的诗篇总会与时代有些瓜葛,即使是一首简单的爱情诗。而不论何种方向何种风格的写作,它首先必须要在某个层面上打动或击中人,否则,即使“挺住”也不意味一切,坚持一生也只意味着盲目的白痴。
我一直认为词语和词语间是有秘密的,而语言也是有速度的。我很愉快我能够找到它,找到语速、位置感、叙述的力量、思想等等……并乐此不疲。具体到我的诗歌和其它文体的写作,我想做到的是:让别人永远无法知道我将会从什么方向出招。而由于语言上的游刃有余,诗歌的思想在很大程度上被表面的阅读所忽略,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局面。也是一种令人发指的误读。所以更多的时候我在思考的问题是“语言将把我们带到那里”和“思想将如何被更多人解读”?覠
诗人应该在物质和思想上流浪。今天的诗人应该拒绝苦行僧的生活,拒绝肉体和行为上的虚假流浪,不应该再长发飘荡胡须乱飞地作流浪汉般的“愤青”状。今天的诗人应该融入这个时代的生活、经济、人文,并和这个时代一起成长。我相信,一个真正的诗人哪怕永远老死在一个城市,他的灵魂也在大地中行走,那不是肉体的流浪——那是灵魂和精神的流浪。
正如诸神的降临方式,每一个人都会拥有和形成自己的写作秩序。所以你不能因为你的写作方式而排斥其它不同的刀锋——大家只是以不同的方式在靠近同一所精神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