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11期

雪落午后（外二首）

作者：莫卧儿

　　我也可以
　　在一个落雪的午后
　　回来
　　在楼梯口跺脚
　　身后还有一串汽车长长的白气
　　
　　打开锁
　　一小盆纤细的文竹，衣衫
　　随意晾晒
　　寂静的小屋，弥散着
　　尘埃和岁月的味道
　　
　　我也可以一直昏睡
　　太阳一个孤独者的影子
　　远远蹲在树上
　　不动不说
　　……这虚无的午后
　　
　　雪舞
　　
　　直到最后
　　你也不肯多出那部分
　　雪已经落下来了
　　河流涌入暮色
　　你在担心什么
　　
　　宿醉后的微醺
　　连我也不确定
　　摇曳中
　　谁还能够支撑
　　
　　风来风去
　　空出的
　　永远是之间多余的一段
　　我不打算填满
　　——我拿什么填满呢
　　
　　看啊
　　那无人看管的灵魂
　　又飞上枝头
　　随着雪花旋起舞步
　　
　　晚餐
　　
　　开始的一瞬
　　光线就不够暧昧
　　没有压住周围的嘈杂
　　
　　月牙泉的水
　　早已想不起来了
　　这杯喝下去
　　今晚，星星月亮
　　全是我的
　　而你
　　一任阴影爬上双肩
　　
　　关于莫奈
　　“美的”——
　　艺术与生活
　　
　　——一条悲惨的鱼
　　被吃完的时候
　　骨刺也没完整地
　　分离出来
　　
　　有一阵，细小的尘埃
　　从墙壁滑下
　　落在灵魂上面
　　沙沙，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