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1期

第七匹白马（外一首）

作者：李晓旭


　　李晓旭：女子也，现居北京，作品见美国《常青藤》诗刊，美国《新大陆》诗刊，加拿大《北美枫》《星星》诗刊《中国诗人》《绿风诗刊》《诗选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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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再快一点，绝尘而来的舞蹈者
　　穿越稀薄的月光，迷醉的蓝色再一次融化
　　以饱含质感的姿态由浪尖滑至谷底
　　马蹄下火焰般盛开的风，幻想无休止的延伸
　　我是最后一个加勒比海盗
　　加上船只，灯影，和灵魂的缆绳
　　一次海难，一场无法预测的飓风
　　失眠之夜我们自己走在云彩之上
　　清洗自己如鳞的胎记，咸湿如潮水漫过秒针
　　
　　第一匹白马：波浪形马鬃尚未长成
　　海盗：我想到青蛙，蝌蚪和更早的卵
　　施咒的人：露水的手指，点化
　　第二匹白马：响亮的嘶鸣
　　海盗：我想到羔羊，沉默的羔羊
　　施咒的人：灵动的手臂，解开
　　第三匹白马：钟情于驰骋
　　海盗；我想到乌鸦，预言的表情
　　施咒的人：高昂的雪峰，悬空
　　第四匹白马
　　第五，第六匹白马从骨中奔涌的浪漫
　　一点点靠岸，渐渐逼近纯粹
　　咒语装进月亮。咒语装进天空。咒语装进掌心。
　　
　　我是漫游于水间的精灵，第七匹白马
　　你的名字一出口，所有的浪花都绽放了
　　这沉睡中醒来的宠儿，藐视无法飞翔的咒语
　　左蹄曾经沧海，右蹄除却巫山，步步莲花
　　照亮：空虚的皮囊，人世的喧器，欲望的积淀
　　在我面前羽化成仙
　　动与静的对峙一次顾盼，又一个千年
　　
　　我把鞋花丢在了宋朝
　　
　　收走旧书报的老人
　　吆喝声里一定藏着
　　一座图书馆和一万辆马车
　　瓜分我的记忆
　　生锈的灵魂进进出出上千个背影
　　篱笆上的花，黄得像一场病
　　国破家亡的女子，在内伤的褶皱里
　　拆洗陈旧的句子
　　把飘零晒在阳光里
　　把阳光移到鸟翅上
　　南逃的路踩着布衣的头骨
　　那么多的碎片和尘土
　　金石麻醉的身体燃着孤寂
　　与幸福的悖论决绝对抗
　　人杰与鬼雄间隔着江东及两岸泥土
　　纠集着无限扩大，令历史惊悸
　　我的手仍在时间的牙齿里摸索
　　离文化很远，一朵鞋花沉吟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