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3期

边境之诗（二首）

作者：莫卧儿

　　莫卧儿：本名吴艳，双鱼座，上世纪70年代末生于四川西昌。诗作发于《诗刊》《星星》《芙蓉》《绿风》等报刊，著有诗集《糊涂茶坊》。现居北京。
　　
　　草丛中的河流
　　
　　对于那些掩藏在草丛中的隐秘河流
　　我始终不曾真正了解
　　多少年来，在日月与星空之下
　　一直静静绿，静静流淌
　　是它进入草的身体，化作鲜嫩摇曳的生命
　　还是水草的固守成就了它的宁谧与永恒
　　
　　草色浓密处，相依相映
　　草色疏朗时，河流才露出它明亮的寂静
　　我知道天鹅、野鹤、雁
　　——这些自远古而来的珍稀水鸟
　　每年都会飞到这里，度过短暂的春夏
　　它们在河边舞蹈、求偶，不食浊泥污染之鱼
　　配偶一旦丧去，便孤苦终老……
　　
　　这样的河水，令人心存敬畏
　　仿佛触碰一下，三生不用洗濯
　　再碰一下，灵魂就会升天
　　蜿蜒而行，向着草地深处，向着天际
　　或许它本来就是流往天上
　　被我无意间从人世窥到一段
　　从此在血液中翻卷细浪，秘密流淌
　　
　　我说哈尔滨
　　
　　双乳之上的白云
　　葬身悬崖前，早已疼过
　　——来不及抓住那一刹的震颤
　　
　　中央大街
　　我在石板路上轻轻行走
　　惟恐惊动了沉睡的灵魂
　　欢歌与喧响
　　脱离了时空的飞翔
　　
　　萦绕于
　　路旁尖尖的屋顶
　　今时的灰尘
　　和昔日的鲜红涂料
　　都已慢慢旧了
　　
　　让我说出：贵族
　　让教堂、蓝调、冰雪、岁月一起替我
　　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