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10期

记起了故乡的风铃（组诗）

作者：蔡启发

　　劳动
　　
　　正点走向菜园
　　镰的触角切入泥块
　　萝卜离开土地投进箩筐
　　在一个秋深的时节，我汗水渗出额头
　　收获在劳作中变得自私
　　将这种自私转换成衣兜的铜钱
　　我用朴实姿势在地头上自言自语
　　送你上路上城上市
　　让城里居民换种吃法
　　接受挑选的过程这是件好事
　　我在市场一个角落一站
　　就是一个上午一个中午
　　等到下午我忽然想心有许多疙瘩
　　原来是我忙碌过的空地
　　有蚯蚓在萝卜带出的土壤中
　　失去可爱的家园有些已被晒干
　　
　　回到老家
　　
　　今年过年我回到老家
　　忙到三十夜
　　我才打点年货买一些老家
　　为数不多的土特产
　　一些新鲜货
　　给八十六岁的老妈
　　惊喜和开怀
　　我熟悉的酒水、点心与粗茶
　　道出了一年下来的滋味
　　兄长们的亲切感
　　
　　一个前所未有的想法
　　开门见山告诉女儿这几天
　　你和你老妈睡
　　我和我老妈睡
　　你老爸你老妈分床睡
　　实际上这一夜谁也没睡好
　　
　　几年下来
　　
　　来到此地，就这样一年一年
　　学会了耐寒
　　除了自己一些人走远了
　　一些人依旧如故
　　亲情使你想起家和家乡
　　友情逐渐明朗为永恒
　　走远的人顶多算是只鸟
　　落花也不是无情之物啊
　　剩下来的都是情义
　　
　　接近天命的心跳
　　充满诗情画意
　　你心中的旗帜立于广袤
　　有摇旗呐喊的攒动
　　宁静无所惧怕
　　是那些可怜的脸孔
　　你看他的颜色多么难看
　　
　　午餐
　　
　　刷卡的午餐我无意发现
　　一种狼吞虎咽
　　没有感恩的吃相
　　布满无数确实的细节
　　饭被浪费的最后一口
　　很快我想起张嘴就来
　　
　　人离席散
　　无序的人头走开留一个饱嗝
　　在餐桌上蒸发剩下的饭菜
　　是最后的几粒眼泪
　　被谁的抹布错觉地抹掉
　　
　　那张磁卡死锁着
　　土地为庄稼到粮食的过程
　　
　　记起了故乡的风铃
　　
　　总也记得
　　故乡老屋窗台以外的屋檐
　　有声音倒扣的风铃
　　月亮在铃声中上弦
　　
　　总也记得
　　村头那株长了百年的溪口树上
　　猫头鹰钻心地叫
　　与风铃对唱
　　
　　如今当我记忆起这一切
　　于无人知晓中故乡
　　故乡的风铃呀在陌生在远去
　　让我只是夹在城市的一隅深叹嘈杂
　　以及嘈杂中的些许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