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6期
周而复始（组诗）
作者：李发模
一种时尚占领了很多人的时候
世事裂缝
沉睡的原生态，它突然醒来
吵着要回家
刀锋的目的地
刀锋的目的地，是葱绿的草
或茁壮的树
刀锋休息的时候
葱绿放飞鸟翅
倘若刀锋能削去一些贪欲
天将好蓝，人好英姿
回忆与梦
用回忆扫拢，无数的
语言和眼睛
选择最温暖的那句体贴
收藏最烫人的那双眼神
之后入梦——
悄悄用手说，我爱你
再以双唇挖掘出她灼热的
那两片神奇
够了，一个男人
还奢求什么呢
放进回忆的锅中
收拾起许多的目光许多的手势
放进回忆的锅中，煮
再把一些严肃一些浪漫放进锅中
再放进一些油盐
蒸腾出大团大团的红颜软语
一声声喊疼……
然后将之一口口吞进肚里
打着饱嗝
张开嘴喷出窗外，让一些
藏在腰下的舌头误以为我是
多喝了几杯……
周而复始
老祖、爷爷、老子、儿子、孙子
一代一个站牌
再孙子、儿子、老子、爷爷、老祖
行程就这么往前推移
站牌与站牌之间，是距离
连接距离与距离的生死
周而复始
正如从原始人到现代人
再由现代人追溯到原始人的起居
谁能亲眼得见
剩下哥们、姐们、你们、他们
所有的“们”减去人是一道道“门”
门门相通一通百通才是人的出路
然“门”变成“们”，故只有门道中的
我们你们他们哥们姐们门门设防
难怪人生之路上
有那么多流浪者
童年之时
闪电是妈手中的那棍子
雷声是爹吼着擂门的锭子
祖训是祖母口中的绳子
搬运一捆又一捆教训
要我做个听话的乖孙子
挤满牛蹄的山路，曾给我
拾粪肥庄稼的路子
飞在天上的岩鹰，曾让我
梦想有飞出山区的日子
然峰峦起伏，一如锯齿
再棒的人，世代在深山
也会被锯成一块块板子
从孙子、儿子，到老子
叠叠老茧一代代守着老房子
曾似青苗又似扬穗的那时的
小妹子小伙子红孩子黑孩子
就像麦子、谷子、豆子、秧子……
最终都成熟为粮食，饱满了日子
之后被岁月消化，又土又汗臭的
生生死死一辈子。这便是
自然与人生，谁也别想逃出这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