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2期

让诗歌回归人民

作者:胡长斌




  当前,诗歌已到了应该回归人民的十字路口。诗歌之脱离民众,成为“诗歌玩家”手中的文字游戏,虽不自今日始,但在当代尤为“蔚为壮观”。改革开放以来,诗歌和其他文艺样式一样,走出庸俗社会学的狭小天地,产生了很多探索创新的作品。但诗歌创新并非不要传统,摈弃庸俗社会学并非一定要把诗歌的人民性抛却。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诗歌“向内转”,拉开了和现实的距离,甚至漠视大众,一味地“内心独白”。就这样,诗歌愈来愈困陷于自造的象牙塔之中作困兽斗,除了写作者自己的那一点虚荣和沦落于无端的吹捧之外别无他物,以至于造成数不清的小圈子,将本来十分宽广的创作道路走成又窄又深的胡同,把胡同之外的东西全部拒绝,人民大众的喜怒哀乐被阻隔在外,诗歌终于在各式各样的名义下完成了堕落。
  就人的心灵而言,人是需要诗歌的。诗歌是人在进取中的精神火花,在消极状态时的精神滋补。人在解读社会、解读历史、解读人本身的时候,诗可以帮助他获得精神的支撑,前行的动力。在此情此景中,诗是灵性之物,诗是心壁上的烛光,诗是开启智慧之门的那把钥匙:因诗而人的精、气、神、韵俱备。
  诗与人类共生。人类在认识世界中认识自己,在认识自己中感知世界,这之中,诗充当着友好的媒介。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感情的基础就是诗意,所谓美好生活其实就是充满诗意的生活。印度诗人泰戈尔,以浓郁的乡村情怀与强烈的人文关怀笼罩他的诗群,他的诗歌王国。至于身处和平年代的诗人,仍然需要大爱的情怀,不管以什么名义(主张、见解)去创作诗歌,最不能亵渎的便是诗歌的优良传统,即诗歌滥觞于大众心灵的感应。社会演绎或时代变迁,都会让一些人陷于无助的境地,或生活上的流离失所,或精神上的无所傍依。诗歌,当为他们提供精神的归宿,点燃生存的热望,前行的大勇。
  能够在五彩缤纷的眩晕中找回大爱,能够在各种诱惑中尊崇缪斯,能够在价值多元的当下情景中为诗歌注入人民性的情感,那么,走失的孩子就会重回父母的身边,诗歌一步步抵达大众的心灵,诗歌辉煌的时代就要莅临了。
  (摘自《文艺报》2006.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