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6期

关于《词与物》

作者:路 东




  1. 作者,只是与本文写作相关的一个可疑的概念。它淹没在文本中。不要在罗兰·巴特的门前停留太久,不确性的写作在游离中指向某种可能,不要尝试依赖写作的技术力量卷土重来。你要有能力让自己生活在陌生地带并满怀惊讶。
  2. 《词与物》从我开始,‘我’始终是被词和物同时虚构着。‘我’只是一个代词,它否定日常品质。它在句子中开辟身份转换的道路,‘我’作为代词的微妙的代词性支持着诗意的衍生。
  3. 《词与物》总是在向缺席者说话,而且总在生活的界限处说话。在边缘中,既是写作者的境遇,也是一种写作立场,是一种对边缘一词所蕴含的异端价值的认同,正在言说的人,是在地理学哑然无声的地方领会关于边缘的边缘性,从边缘一词可能给予的暗示出发,《词与物》的撰写者坚持在多重虚构的路上。恰恰是在人们习惯于向中心聚集时,无论从日常生存、从权力、道德还是诗学的角度去看,边缘地带使‘我’这个人称代词的代词性更加丰富,‘我’一旦拥有这一边缘性,我就是谁了。‘谁’成了‘我’的答案。所以,《词与物》中的‘我’归属不明,但‘我’有了逼人的真实性。
  4. 倾听汉语,就是倾听它含苞待放的那部分。汉语在涌现。它正在发生。它朝向可能世界。这便是汉语在诗的道路上对时间的直接认领。
  5. 从结构上看,《词与物》有反一般几何学倾向,当建筑理论以几何学作为基础时,《词与物》同时取消了日常生活中的建筑学意义。《词与物》也许提供了关于道路的冥想,但不提供居所。
  6. 有一种阅读遵循着日常习俗。这种公共阅读方式可以说产生于教科书指导和泛意识形态训练,它在潜规划的制约下阅读某一文本,于是,便有了集体阅读效应,它取消个人判断、中断回到个人认领的路。这种集体阅读效应其实经常是一种疯病效应。
  7. 生活就是一种修持。是朝向禁区的修持。当写作本身隐含了修持的基本品质,《词与物》便可以看作是另类倾向的修持笔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