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4年第6期

闻话

作者:佚名




  “Making a book is such a big enterprise。There is so much inspiration needed, so many illuminations. You have a whole life's experience to deal with, and it colours each of your sentences.”
  ——Vidia Naipaul
  “写一本书是一个非常大的工程。你需要许多灵感,许多启发。你要用你一生的感受去进行创作,它能影响到每一句写下的句子。”
  ——维·苏·奈保尔
  他出生在一个很多人没有听说过的英国殖民地,今年七十二岁了;他生活在伦敦,但积极参与印度政坛的活动;2001年他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宣称这辈子不再写小说了,不过今年他还是完成了一部新作。
  他就是维·苏·奈保尔。
  以上这段话来自于英国《观察家报》最近在他的家中对他所做的一个专访。访问做得很详细,谈了他的家乡,他的新书,他的写作计划,伊拉克问题,晚年计划等等。
  奈保尔的新书名为《魔法种子》,书中的主人公就是上一本小说《半生》中的主人公:威利·钱德兰。在新书中,钱德兰重新回到了出生地印度,加入了一个左倾革命集团,生活在丛林中。但是,他依旧在找寻人生的意义,无法摆脱人生的困惑。
  在《半生》中,钱德兰出生在一个印度教徒家庭里,在印度喀拉拉邦和旁遮普邦长大。他的父亲之所以给他取名叫威利,是为了纪念英国著名作家威利·萨默塞特·毛姆。因为毛姆曾经接受他父亲的邀请访问过他父亲的隐居之地。他父亲总是喜欢给毛姆和一些外国人写信,这似乎使他的生活有了希望和价值。有一次,一位访问过他们家的大人物对他父亲的来信作出了积极的回应,使这个家庭终于时来运转。那个大人物给了威利在英国的一所学院里学习的机会,于是威利连续不断的旅行生活便开始了。他先是从印度来到伦敦,后来命运又把他带到了非洲。他到处漂流,却仍然读不懂人们在生活中发出的许多暗示,他搞不清他的一个朋友的女友是否在向他暗示爱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当向朋友宣布他爱上了他的女友而且她也爱他。
  由于孤独,也由于受到一个朋友的鼓励,威利开始写小说,他甚至找到了一个出版商。但是这些小小的成功并没有消除他的烦恼,他甚至根本无法找到什么是自己真正想写的东西。他遭受着一个失去家园的作家找不到材料的痛苦的折磨。然而写作使他结识了一个来自非洲葡属殖民地的女子阿娜,并因此而来到了非洲。在非洲,他亲眼目睹了那里非殖民化的历史进程,接触了非洲的独特文化,接触了游击队员,也看到了新生黑人政权内部产生的腐败。这一切使他结束了在非洲长达18年的逗留。
  悲哀笼罩着威利的心,岁月流逝,在生活中,威利却没有留下自己的痕迹,没有成就,没有事业,他甚至无法抓住过去生活的目的,无法抓住他曾经目睹过的社会和文化的那种无法言传的不确定性。就这样威利结束了对自己以往生活的回忆。
  尽管《魔法种子》是《半生》中主人公的生活延续,而且两部小说同样地抓住了时代的幻灭感,但奈保尔并不认为这是上下两部式的作品。他告诉《观察家报》的记者:“这部小说来源于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创作灵感。”他说他在印度认识了一些来源于中产阶级,曾经参加过印度游记队的人。他认为他们高傲而愚蠢。他们的生活成了他这部小说创造的出发点。
  2001年在接受了诺贝尔奖之后,奈保尔曾说他在小说创作方面已经“把该说的都已经说了。”那又是什么促使了他写这本小说的呢?
  “我想主要是因为来自出版商的推动力。他们故意刺激我,说我不写小说是因为我再也写不出来了。而我恰好是个激将的人。”
  奈保尔内心或许是欢迎这样的激将法的。虽然这部小说的创造使七十高龄的他殚精竭力,但他喜欢这种感觉。在他说出上面的那段话以后,他“满足地叹了口气,把自己深深地陷到椅子里,”记者这样描述到。
  当记者问起他是否可以想象停笔不写的那一天,奈保尔是这样回答的:
  “总有一天会停笔的。我想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会非常痛苦。没有了写作,一起都会变得淡而无味。阅读也会变得没有意义,因为作家的阅读都是目的性的。”
  We are passive onlookers in a world that moves perpetually. Our only moment of creation is that 1/125 of a second when the shutter clicks, the signal is given, and motion is stopped..."
  ——Henri Cartier-Bresson
  “我们是恒变世界中的被动旁观者,唯有的创造机会在于把握那按动快门的1/125秒。”
  ——亨利·卡蒂埃·布雷松
  
  布雷松这句名言近来再被人提及时,大多是在纪念他的悼文中。被誉为“现代新闻摄影之父”的一代摄影大师,法国著名摄影家布雷松8月2日在法国南部的一个小岛上去世,享年九十五岁。
  布雷松这句话,是他的摄影观最凝练的总结。他在拍摄中从不干涉他的摄影对象,作品也不加裁剪,不作标题,力图最大限度地减少主观性,把客观存在的瞬间展现给人们。1952年,他的摄影展“决定性瞬间”成为法国卢浮宫第一次举办的摄影作品展。“决定性瞬间”这一理念为许多同行所接受和仿效。
  与其他摄影家喜欢搜罗各式相机不同,布雷松只钟情于莱卡。他始终以一部莱卡相机,配以一支50mm定焦标准镜头和最简单的黑白菲林,在不同的街道,不同的国家捕捉“决定性瞬间”。
  作为上个世纪的见证人,布雷松1948年和1958年先后两次来到中国,亲自记录了北京解放这一历史性事件,拍摄了大量作品并出版了《两个中国》等作品集。
  The loneliness thing is overdone
  ——Edward Hopper
  孤独的感觉被夸大了。
  ——爱德华·赫伯
  爱德华·赫伯是二十世纪美国最著名的画家之一,作品多以描绘美国城镇及乡村生活为主,画作带着空泛,萧条和孤寂的气息。他的作品常有着明亮色彩,但画中人却显得异常孤单。
  虽然已故的画家自己说观者过分夸大了他画作中孤独的感觉,可正是这份孤独的感觉,使得他的画成了二十世纪最不孤独、最令人欣赏的艺术作品。看他画的人,都是冲着画里的孤独而去的。而且,快一个世纪过去了,人类的孤独感在通讯日益发达、传媒日益发达的今天,越发显得强烈起来 …… 所以,赫伯的作品非但没有过时,反而越发深得人心。伦敦泰特博物馆刚落幕的“爱德华·赫伯画展”是最好的证据。每逢周末,博物馆门口居然迂回曲折地排起了长龙,成为泰特博物馆近年来最成功的一次展览。博物馆售出了近四十二万张门票。
  作为美展海报的《夜鹰》Nighthawks,是他著名的油画作品。夜鹰群指的当然是,夜半不卧不眠的城市人。在日出前最后一刻,男人女人看似百无聊赖地闲坐在夜店里,其实都想釣捞最后落网的猎物。
  The literary memory of Germany has suffered severe damage
  ——German Culture Minister Christina Weiss
  德国的文化记忆遭受了一次严重损伤。
  ——德国文化部部长
  九月初,德国东部魏玛市的一座图书馆遭遇火灾,近三万册图书毁于一旦。在被烧毁的图书中,有上千部十六到十八世纪的图书珍藏。此外,还有近四万册图书因为烟雾和水,而遭受严重损毁。火是从阁楼先烧起来的,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但火灾原因尚未查明。
  火灾发生后,德国文化部部长亲临了现场,并痛心疾首地发出了如此感言。她还说“人类文化传统上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她向图书馆的人保证,联邦政府将全力提供金钱和其他帮助,帮助图书馆修复图书并重新修复损毁最严重的十六世纪洛克克风格的一个馆。
  火灾所造成的经济损失估计在上百万美金以上,但因为损毁的大部分书都是孤本,其市场价值根本难以估量。
  感人的是,三百多名消防队员抵达现场后,大约使十二万册图书幸免于难。魏玛市民们站在图书馆外,组成一道人链,将书一堆堆往外传运。在被救的图书中,包括了世界上最完整的不同版本的《浮士德》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