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4年第6期

哥们,你的诚实哪去了?

作者:大卫.T.哈迪 杰森.克拉克




  米尼特还在书后加了附录,列举盖达和侯赛因之间有据可查的关联。伊拉克情报人员访问过本拉登,而本拉登手下的人则在伊拉克接受训练,所有这些都有完备的记录。恐怖分子的头脑很实际;他们不会因为意识形态的不同或者私人的好恶放弃合作和互助。盖达和侯赛因同样痛恨美国,痛恨布什和沙特的领导。简而言之,盖达是因为宗教原因憎恨这些对象,而侯赛因则是出于政治原因,但他们有共同的敌人。那么为什么不给彼此援手呢?
  那么萨达姆究竟在那个叫撒曼帕克的营地做什么呢?
  很可能你没听说过撒曼帕克,也许因为那里的新闻被封锁了?
  情况是这样,有些伊拉克军官在被俘后说在那个靠近巴格达的地方有个营地,用来进行恐怖活动的训练营,配备完善,有公共汽车和一架飞机的机身。这些设施既用来训练伊拉克人也用来训练非伊拉克人(可能是些利用假期来访的恐怖分子)。美国军队后来控制了这个地方,并且发现了这些军官描述的汽车和飞机(惟一的差别在于,伊拉克军官以为机身是波音707的,现在证实是来自一架俄罗斯客机)。
  其中一位军官名叫萨巴·霍达答,曾是伊拉克军队的一名上尉,后来成了情报人员。在PBS(美国公共电视台)对他的采访中,霍达答宣称,除了其他任务,“(营地的行动)是由接受过萨达姆训练的人来指挥的。我将让世人相信这都是真的。”
  在该采访中,霍达答还详细描述了他们是怎样利用营地的飞机的机身进行训练的。训练的目的就是进行恐怖活动:“他们接受各种训练,比如暗杀、绑架、劫机、劫持公共汽车、火车以及进行其他恐怖活动。”飞机的机身被用来练习如何进入机舱,用临时找到的武器来恐吓机组人员和乘客。听到9·11事件发生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次行动是那些受过萨达姆训练的人发动的。”这些劫机者的技能都需要练习,而这在阿富汗的山间是不可能进行的。这些训练只有在撒曼帕克的营地才能得到。
  这里的关键问题是:(1)不能因为萨达姆和奥萨马没有直接会面,就认为他们不会为共同的利益合作;(2)即使萨达姆没有和盖达组织合作,但他确实对恐怖主义抱有极不正常的浓厚兴趣。
  这让我们想到摩尔著名的宣言(当然每个字眼都要着重强调):
  
  根本……没有……恐怖……威胁!
  
  为此,摩尔耐心解释道(难得他有一点平常心),美国人死于恐怖活动的概率微乎其微,约等于零。当大限来临时,夺去我们生命的一般是心脏病、癌症以及其他主要健康问题。
  当然,在摩尔考虑问题时,有一点他没有提到,那些赞助或者支持恐怖活动的地区最近伤亡率都相当高。一位克林顿总统可以发射巡航导弹对付恐怖活动,虽然被击中的目标后来被发现只是一家阿斯匹林药厂,这些行为都得到理解,但是当另一位总统为同样的目的发射地堡导弹,发现某个领导人藏有心爱威士忌的地点时,这却不被接受了。
  阿富汗、伊拉克……下一个将要被颠覆的政府是谁呢?支持恐怖主义活动的国家都开始大叫:“不是我!”
  不会是叙利亚:“叙利亚已经向澳大利亚提出请求,希望借助后者与美国的亲密关系来帮助这个阿拉伯国家洗脱自己作为恐怖分子避难所的名声,并与美国修复外交关系。”
  也不是利比亚:“布什总统周五宣布,利比亚已经同意终止研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并准许国际调查员进入该国查寻。”看来穆阿马·卡扎菲上校确实在研制某种核装置,但是他愿意坦白,把东西上缴。(利比亚似乎太急于与美国修好。穆阿马的儿子,塞夫·阿伊斯拉姆·卡扎菲这样指责阿拉伯领导人:“你们要做的不是叫嚷和批评美国人的做法,而是要在自己的国家实行民主,这样就不用再害怕美国人或者你自己的人民……阿拉伯人必须改变,否则外界力量会强迫你改变。”)
  这种反应正是由于美国人反复证明,美国不仅手握大棒,而且准备将它好好派上用场。当然,在摩尔看来,这是可怕的念头:“我们要关上这只由布什和切尼打开的潘多拉魔盒——这种因为别人有可能攻击我们,所以杀人就合理的想法太可怕,这不会是让世界安宁的做法……”迈克总是想不通,当你跟危险分子打交道的时候,你不想让他们看到你感到放松,你想让他们浑身颤抖流汗,请求为你做点什么。
  摩尔接着指出,联邦调查局在滥用爱国者法案,从而扩大自己侵权的范围(我们还可以再加上,增加预算和人力资源)。这一点倒是值得一提,虽然他不愿承认联邦调查局这种扩张势力范围的做法并不是9·11之后才开始的。(实际上,那些他用来说明联邦调查局滥用爱国者法案的例子大部分跟联邦调查局无关,也和它如何利用爱国者法案无关。在爱国者法案通过之前,联邦机构就有足够权利去骚扰、激怒公众,局面时常混乱。)
  官僚机构实际上是一种有机存在物,它们会不顾一切寻找生存壮大自己的机会,这与时机或者如何管理无关。实际上,你无法把政府管理部门和商业组织区分开,说清谁好谁坏。它们都是由人领导的,因此都对权力、钱财、升迁和职位感兴趣。
  如果摩尔真的像他对罗伯特·诺瓦克所说的那样,相信“爱国者法案只是第一个步骤。《我的奋斗》在希特勒上台前就写好了……如果人们现在不反抗,那么在德国发生的事将会在这里重演”,或者再发生一两次恐怖袭击,“美国将实行戒严令,我们将会变成一个警察国家”,那他就不应该再鼓吹社会主义的好处,也不应该再宣称“取消枪支才是最终办法”。
  和摩尔的许多作品一样,《哥们》至少有一些幽默感,虽然作者本人没有这种意图。
  按照摩尔的说法,理查德·尼克松是最后一位具有自由精神的总统:“尼克松要比后来的五位总统都更有自由思想”,也许摩尔在这一点上倒是有点道理。尼克松扩大了联邦机构及其预算。在他之前,联邦刑事犯罪处罚很不景气,大部分是税收欺诈案件。他设立了毒品管理局和烟酒枪支管理部门,成立了法律实施辅助管理局,把军事装备发放给地方警察局。是从他开始警察才经常进行突击搜查,也是他利用国税局和联邦调查局来骚扰竞选对手。当然,现在的结果是联邦法庭和监狱人满为患(其中关押的并不仅仅是杀人犯、强奸犯和盗贼)。摩尔对“自由”一词的模糊阐释很有意思:如果自由主义者仅仅指那些扩大联邦机构的数量、权力和开支的人,那么尼克松是位自由主义者。遗憾的是,按照这一定义,自由主义和法西斯主义也就没什么区别了。摩尔的定义在根本上遗漏了很多人视为自由主义精髓的一个成分——至少是克林顿之前的那种自由主义——对公民自由和私人权利的关注和保护。
  最后,在第八章中,摩尔发誓要有所行动。他将尽力阻止民主党在下届大选中获胜。他继而告诉读者,民主党人是“失败专家”,“民主党领袖曾经告诉我一些他们不会向公众承认的内幕——他们基本上已经放弃了2004年的大选,他们觉得乔治·布什当选的机会很小。”
  回顾摩尔以往的预测成功率,这真是对民主党再好不过的祝福。但他会给哪位候选人捐出他的百万资财呢?
  联邦竞选委员会的网页涵盖了从1996年到现在所有联邦候选人和政治行动委员会的信息,查询该网页仅得到一条摩尔的捐款记录——2000年4月他对希拉里·克林顿竞选国会议员的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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