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3期

闻话

作者:佚名




  
   the act of photographing is a way of at least tacitly, often explicitly, encouraging whatever is going on to keep happening.
  ——Susan Sontag
  ……摄影在巧妙地 --往往也是明显地--鼓励正在进行的事情继续进行下去,不管是什么事情。
  ——苏珊·桑塔格
  摄影究竟是怎样一种艺术?
  “照相机就是一个小小的观察站,然而摄影这一行为并未仅仅停留在被动的观察上。摄影与窥淫一样,是在巧妙地 --往往也是明显地--鼓励正在进行的事情继续进行下去,不管是什么事情。” 这是苏珊·桑塔格在《论摄影》中著名的论断。
  
  再一次搬出桑塔格的论断来,是因为人们在评论美国当代著名摄影师拉里·克拉克(Larry Clark)的作品时,常常会拿出这个论断来。上个月,克拉克的生平第一次回顾展在纽约国际摄影中心开幕。《纽约时报》刊发了展览的消息,也配发了评论。果然,评论里再次拿出了桑塔格的理论。“照片展示了一个可怜的女孩……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摄影师为什么不是去帮助她,而只是站在边上用镜头对着她呢?……”
  克拉克1943年出生与美国俄克拉荷马州一个叫做Tulsa的地方,青年时期基本上是个酗酒吸毒的不良少年。不同的是,这个不良少年从小与摄影为伴。他妈妈是个专拍儿童肖像照的摄影师所以从小他就帮着妈妈扛摄影器材。1971年,他出版的自传体小说《Tulsa》,以及书中他拍摄的同伴们酗酒,注射毒品的照片,把他带入了美国公众的视野。他的作品反映了美国在越南战争以后,青少年从理想主义滑落到虚无,空妄的状态。
  
  自此以后,克拉克一直把他的目光停留在边缘状态的青少年人群中。进入他的镜头的有少年皮条客,少年犯,被家庭暴力侵害的孩子等等。他的很多摄影,包括后来的电影作品,向观众展示了一群十几岁的青少年的性爱、吸毒和酗酒的迷乱经历。
  虽然摄影师本人不动声色躲在镜头后的态度如同制作一部纪录片,许多人认为看他的作品就像进行一次地狱之旅,“和那些色情文学没有任何区别,连最基本的道德准则也荡然无存。”
  但对于克拉克这些于性,于暴力相“直白”的照片,拥护者们则声称这些影像是人们“无法想象到”和“无法遗忘的。”因此,这些作品具有深刻的影响力,使得观看者能有一个机会就社会问题做出深刻的反思。
  克拉克本人是怎么说的呢?“我展示了一切。”他说:“我的作品绝非色情,而是‘忠实’暴露了真实生活中无时不在发生却无人谈及的事实。”
  克拉克以“性”为主题的摄影作品在许多国家展览,他曾在1995年摄制争议性的影片《小孩》(Kids),该片内容涉及青少年的性和吸毒问题,在威尼斯电影节上引来一片遣责。影片以人物对白为主,显得沉闷,到三分之二时出现了主角全裸的四级镜头。
  
  由于克拉克的作品素来饱受争议,无论是政府还是媒体或是美国公众都对其作品非常敏感,所以这个摄影展览的主办方,国际摄影中心的主管赫斯安(WillisE.Hartshorn)和本次展览的策展人沃利斯(BrianWallis)在策划此次展览时显得分外小心。赫斯安曾表示:“我们并不准备向纽约市政府和联邦基金会等提出申请。我们只是准备私下筹备这次展览。”
  该展览是由安迪·沃霍尔视觉艺术基金会、伊莱恩·丹尼赫斯特基金会、国际摄影中心理事会和私人捐赠者赞助的。国际摄影中心同时还咨询了美国著名律师阿布拉汉(FloydAbrams),以保证本次展览不亵渎任何法律。
  赫斯安说:“一直以来,我们都在为如何将这次展览纳入合理的轨道而努力。举办该展览会遇上许多困难,因为人们可能不喜欢它。但是我们试图去解释这些作品重要的原因。”
  沃利斯表示早在数年前就开始酝酿克拉克的回顾展。沃利斯曾在上世纪90年代末就向克拉克提出该设想,但被他拒绝了,因为他认为“这可能会阻止自己事业的发展,并在某种程度上被纳入正规机构,最终被教条化。”
  
  I find washing by hand incredibly therapeutic. If I can't write, I wash.
  ——Gillian Allnutt
  我发现用手洗衣服具有惊人的疗效。如果我写不出,我就去洗衣服。
  ——英国女诗人吉利安·奥娜特
  在这样一个时代,诗人的日子,可能都不好过。
  不过,英国女诗人吉利安·奥娜特对简朴的物质生活却有别样的看法。她的屋子里没有电视机,因为电视里“没有什么可看的;”也没有洗衣机,因为手洗衣服具有“治疗作用,”能够唤起她的灵感。
  但是,恐怕,女诗人不久就会改变激发灵感的方式和方法了。上个月,她获得了英国奖金最高的文学奖之一 —— 北岩基金会作家奖(Northern Rock Foundation Writer's Award),获得丰厚的六万英镑的奖金。
  为她赢得此奖的是一本描写她母亲生活的诗集。评委称,她是“英国当代最具原创性的诗人之一。”迄今,奥娜特共出版了五本个人诗集。此外,她还参与编辑了多本诗歌合集。
  “说实话,我会用这笔钱过日子。我想生活得更文明些,”她说。
  … Poor, obscure, plain and little …
  ——Jane Eyre
  ……贫穷,默默无闻,长相一般且身份卑微……
  ——简爱
  
  完整的话,简爱是这样说的:“你以为,我因为贫穷,默默无闻,长相一般且身份卑微,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 ── 我的灵魂和你一样,我的心也和你完全一样,……我们站在上帝脚跟前,是平等的──因为我们是平等的!”
  我们听到的这个声音,曾在众多的心灵中泛起回响的波纹。世事变迁,但这个声音,依旧在人们的心灵中回荡。
  今年3月31日是《简爱》的作者,英国著名女作家夏洛蒂·勃朗特的150周年忌辰。为了纪念这个日子,英国国家广播公司制作了一个题为“Poor, obscure, plain and little"的系列广播节目。节目制作人请了数个当代作家,演绎或续写勃朗特作品中人物的故事,并录制播出。这个广播节目是她的故乡,英国北部的约克夏郡为她举办的系列纪念活动之一。这样的纪念活动,也算别出心裁了吧。
  When I closed 'War Trash,' I know this book is no heavier than any other, but the weight of the impact was much more profound."
  ——Herbert Gold
  当我合上这本书的时候,我知道它并不比其他的(候选作品)要来的厚重,但它的影响力却要深远的多。
  
  ——赫伯特·古德,美国作家协会福克纳小说奖三评委之一
  著名美籍华裔小说家和作家哈金的新作《战争垃圾》(War Trash)最近获得2005年“美国作家协会福克纳小说奖”,这是他第二次获得这个奖项 (哈金第一次以长篇小说《等待》获得此奖)。
  "美国笔会福克纳小说奖"是美国小说界的最高奖项。在哈金之前,两次获得福克纳小说奖的只有菲利普·罗斯(Philip Roth)和惠特曼(John Edgar Wideman)。
  母语不是英语但却能获得担任英语系教授, 并能两次获得美国小说界最高奖。我们隔着语言的鸿沟相望那边,不得不被哈金这样的成就所折服。
  《战争垃圾》以朝鲜战争为背景,描述了中国志愿军战俘的心路历程。主人公俞元是中国战俘。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刚刚成立,成都黄埔军官学校学员俞元被送入西南军政大学接受思想改造,毕业后分到成都担任下级文职军官。1951年,他告别母亲和妻子参加“抗美援朝”,战斗中被敌军俘虏,关在韩国和美国监狱里。
  哈金原名金雪飞,生于辽宁省,1977年进入黑龙江大学外语系,1985年从山东大学公派赴美,后来在波士顿布兰戴斯大学获得英美文学硕士和博士。目前他是波士顿大学英语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