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6期
出版改革莫忘图书质量第一
作者：刘 杲
坚持图书质量第一，就是坚持国家和人民的利益第一。市场经济、利益驱动，是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巨大动力。但是，必须对之加以切实有效的规范，以便在发挥市场的积极作用的同时，避免市场的消极作用。在经济领域、物质领域如此，在文化领域、精神领域尤其如此。这里包括法律规范和道德规范。这些规范的本质要求是，协调国家、单位和个人的利益。这就是在维护国家和人民利益的前提下，维护单位和个人的合法利益，决不允许为了单位和个人的利益，损害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国家对出版企业制订的规范，正是体现了这个本质要求。而落实这些规范，一刻也离不开保证和提高图书质量。义利之辩，是一个历史悠久的话题。我们坚持社会主义的义利观，反对见利忘义、惟利是图。而坚持图书质量第一，正是坚持社会主义义利观的必然要求。
坚持图书质量第一，是图书出版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前提。图书出版拿什么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靠的是图书的内容，图书的质量。如果不能保证质量，图书出版如何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提供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图书出版如果因为质量低下不能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服务，甚至有害于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建设、政治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有害于和谐社会的构建，国家和人民还需要图书出版吗?国家对出版企业实行优惠的税收政策，如果出版企业背离了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根本方针，国家凭什么还要对出版企业实行优惠的税收政策?三峡工程的口号是：百年大计，质量第一。图书出版要担当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要培育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新人，百年树人，难道不更应该强调质量第一吗?图书出版坚持质量第一，就是坚持把最好的精神食粮奉献给人民。图书出版如果放弃了肩负的神圣职责，就是否定了自己存在的社会意义，也就否定了自己安身立命的依据。
坚持图书质量第一，是正确处理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关系的基础。图书出版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实现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结合，它的基础是优秀的图书质量。如果不能保证图书质量，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都无从谈起。优质高效，先有优质，后有高效，优质是前提。只有优秀的图书质量才能带来良好的社会效益，也才能实现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结合。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坚持质量第一，这两句话可以说是同义语，强调的重点是社会效益，是图书质量；而以牺牲社会效益为代价换取经济效益，就是以牺牲图书质量为代价换取经济效益，这是出版活动中的见利忘义。靠提高图书质量赚钱，是生财有道；靠牺牲图书质量赚钱，是不义之财。正确处理两个效益的关系，只能以保证和提高图书质量为基础。最近上海出版部门对出版社进行社会效益的评估，其中“图书质量是考核的关键点”。这是很有道理的。实践表明，只有抓住了、抓好了图书质量问题，才能把正确处理两个效益关系的要求真正落到实处。
出版企收的核心竞争能力来自优秀的图书质量。出版改革要把市场经济的要求和文化建设的要求结合起来。保证和提高图书质量，不仅是文化建设的要求，同时，也是市场经济的要求。在日益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出版企业靠提高图书质量来不断增强核心竞争能力，大家高度重视品牌的作用。而出版品牌的生命就在于保持图书的优秀质量。如果图书质量低下，还谈什么名牌战略。提高出版企业的竞争能力涉及好多方面，比如，优化结构，树立品牌，降低价格，宣传推广，优良服务，等等。其中首要的、举足轻重地是图书质量。图书质量是核心。图书质量优秀，其他方方面面的文章可以做得有声有色；图书质量低劣，其他方方面面的文章再使劲儿也做不好。市场竞争，优胜劣汰，是基本规律。一个出版企业，要想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取胜，首先要大力抓好图书质量，依靠提高图书质量求生存、求发展。这是市场经营的阳关大道。不可否认，也有极少数例外。有些人为了迎合读者或者欺骗读者，把质量低劣的图书抛向市场。他们也许一时得逞，好比假药、假烟、假酒和豆腐渣工程之类，这不过是市场经营的邪门歪道。他们钻了市场发育还不成熟和市场管理还不健全的空子。迷恋邪门歪道的出版企业，只是表明自己对市场经济的无知和无能。法治的、规范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不容无法无天、见利忘义。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日趋成熟，这类出版企业如果不改弦更张，其前途只能是边缘化，甚至被淘汰出局。
出版改革耍推动图书质量卜升和遏制图书质量下滑。能不能牢牢抓住图书质量问题，关系到出版改革的走向。出版改革是一个相当复杂的前进过程，在这个过程中，需要处理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说一千道一万，图书质量第一决不能动摇。出版改革如果忘了坚持图书质量第一，就是忘了根本，所有的改革措施都要符合质量第一的要求，都要有利于实现质量第一的目标。图书质量上升是没有上限的。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图书承载文明进步，不断创新，不断超越，永远没有止境。图书出版的精晶佳作造福人类，图书出版的传世珍宝光耀千秋，这是图书出版的崇高理想，也是出版改革的最终追求。与此同时，也要清醒地看到，图书质量下滑是有下限的，图书质量不及格，除了科学的评判和文化的评判之外，还要接受道德的审核、法律的审核。如果图书质量跌破道德的底线，责任者要受到道德的谴责；如果图书质量跌破法律的底线，责任者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这是不能含糊的。不如此，对不起支持出版的广大作者和读者，也对不起诚实敬业的广大出版工作者。图书质量必须坚守的底线，也是出版改革必须坚守的底线。
出版改革要建立健全保证和提高图书质量的K效机制。出版企业要建立符合出版规律的现代企业制度，这包括建立系统完整的图书质量监督管理制度，开展全面质量管理。出版企业的发展目标，首先是图书质量的发展目标。在这当中，编辑工作的规范化、制度化具有决定的意义。提高图书质量，优化结构，树立品牌，无一不靠编辑责任制度的贯彻实施，无一不靠编辑专业功能的充分发挥。此外，不仅要有管理生产的制度，还要有管理分配的制度，包括改革工资、福利和奖励制度。分配制度的倾向具有强烈的导向作用，人们看你是以质量论高低，还是以赚钱论高低。有什么政策就有什么行为，你奖励质量第一，人们就会精益求精；你奖励赚钱第一，人们就会惟利是图。因果关系清楚，没有太多奥秘。所以，出版改革的制度创新，一定要坚持质量第一的原则，建立相应的激励机制和约束机制。这里还有一个不可缺少的重要环节，就是确认图书质量的第一责任者。现代企业制度要求，企业的法定代表人是产品质量的第一责任者，出版社社长是出版企业的法定代表人，当然是图书质量的第一责任者。这项制度对保证和提高图书质量至关重要。
出版改革的最终日的是发展出版生产力，不断提高图书质量。质量不是孤立的。质量和数量总是连在一起。关键在于，质量和数量的关系，质量位居第一。质量优秀，数量增长带来的是正面效应；质量低劣，数量增长带来的是负面效应。在这里，起决定作用的是质量，所以必须优先重视质量。两个根本性转变，体制转轨和增长转型，两者不能分离。出版社转制改企和优质高效，两者也不能分离，其落脚点是大力提高图书质量。前几天有家大电视台宣传出版社转制改企的成功事例，说是有位编辑积极性高涨，一年出了60多种书，这不是公开鼓励粗制滥造吗?大力提高图书质量的要求应当贯穿改革和发展的始终。我希望经过出版改革做到：牢固树立图书质量第一的意识；建立健全保证和提高图书质量的长效机制；图书总体质量明显地逐步上升；陆续出版一批堪称时代标志的优秀图书；质量平庸的和质量低劣的图书明显地逐步减少。如果实现了这些希望，那肯定是出版改革的成功如果还没有实现这些希望，那就仍需继续努力；如果一个出版社转制改企的结果是图书质量严重下滑，甚至跌破图书质量的底线，那只能说明这个出版社的改革还不行。
出版改革千万不要忘了坚持图书质量第一。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出版事业的性质所决定的。出版改革好比长途行军，曲折在所难免，应当而且能够通过深化改革解决前进中的问题，我们有信心夺取最后胜利。只是在行军途中，注意不要偏离航线，不要失去目标。同时，还要帮助那些步子不稳的出版企业，不要落伍，不要迷路。
2005年8月24日
(作者单位：中国编辑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