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趁着夜雾戴上头套
以免黎明绽放的芬芳污染了这个世界
当群群山峰也纷纷戴上白帽御寒时
你来到我的裸体,企图
成为另一副裸体
当枕头事先穿戴好枕头套
我们开始卸掉眼罩口罩耳塞与发网
乳头像两颗金属光泽的按钮
触碰时全世界刹那停电
但你拆下房间的窗帘壁纸与地毡
重新裁成一个人形的套子
为了预防仙人掌过度繁茂
你说:这一切都是为了预防
刺破 与
流血。但随脏话而高举的中指
竟也迷恋上说谎的套子,当种族主义者
对着经血如涌泉的沼泽唱歌
, , ,
我的国,我的家
我的人民万万
时,我决定暂缓我的裸体
选择是,衣着完好只裸出我的阳具
还是更令人沮丧的戴着套子的裸体?
我决定,暂缓
让象鼻定义我的身体
让香蕉掠夺人民的嗅觉
我说:取悦是必须的
然而口号令我阳萎
还有这无所不套的套子一如观察的线民
纳粹的手势
法西斯的宣传小册
电视上的竞选广告般
令我舌头、乳头、龟头阳萎
我说,溪河选择了低处前行
而不成其低下
雀鸟栖于高枝亦不成其雄踞
人戴不戴套子,原也不成其□□
而□□也必须戴上套子。
你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