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哭泣的伊拉克

 

题记:读《自己去看哭泣的伊拉克》(《人民画报》2003年第5期)

   翻着翻着就到了伊拉克
   眼前一片滚滚浓烟
   刺鼻的火药味,闻之欲呕的血腥味
   振耳欲聋的轰炸声,怆人心脾的呻吟声……

   这个浮在油海上的孤岛
   焦土散发的热量
   灼伤我的双眼
   请允许我以一个诗人的身份行走
   面对一具具残脚缺首的尸骨
   我只能
   用野蛮,霸权,强盗这个三词
   匆匆做一棺材 然后
   把小孩,青年,中年,老年
   不分职位一一抱进
   然后 我开始挖坑
   挖呀挖,没有天日的刨着
   充满石油味的泥土
   这是个黑暗的黎明
   驶过一辆军车
   蓬顶的旗帜闪耀着:
   “人道。和平。自由”
   对了,就用这面旗帜作泥土

   上帝,原谅我如此草率
   如此匆忙 甚至没来得及
   摘枝陶菊献于坟前
   然后
   我拾起疲倦的躯壳继续前行
   在某个被轰坍的角落
   一定有哭泣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