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恭
官路迢迢野店稀,薄寒催客早添衣①。
南分五岭云天远,雁到衡阳亦倦飞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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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见前。
[说明] 回雁峰位居南岳衡山之首,然而它并不在衡山上。回雁峰在今湖南省衡阳市中山路南端,高仅二十余丈,占地也不广,然而却扬名天下。这正应了唐人刘禹锡在《陋室铭》中所说“山不在高,有僊则名”那句话。使回雁峰有名的僊不是神僊,而是鸿雁。传说鸿雁畏寒,每到深秋,飞往南方过冬,来年春天,再飞回北方。回雁峰是大雁南飞的终点。历代诗人为此写下脍炙人口的诗文。如初唐王勃有“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中唐杜甫有“万里衡阳雁,今年又北归”,晚唐杜荀鹤有“猿到夜深啼岳麓,雁知春近到衡阳”等名句。与恭游历南岳,亦写此诗以纪。恭公晚年游姑苏,暂居城郊定慧寺,未久圆寂。人检其囊,见只有破纸一方,即此回雁峰诗。此诗云“雁到衡阳亦倦飞”,恭公来到姑苏,亦倦飞么?不必遗憾,这便是一代诗僧留给我们的千古绝唱。
[注释] ①官路:指驿道,官道。野店:山乡小客店。②南分句:谓南方的山脉以五岭为分水界,越过这五岭再往南去则是极其遥远的了。关于五岭,说法不一,一般指大庾、骑田、都庞、萌渚、越城五岭,即五条山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