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

 

今天傍晚
有几个昔日的同学来到我家
平常难得见
都在为自己的生计奔忙
四十岁的年纪不算老两鬓已长出白发
闲谈中说起生存的艰辛
麻木的眼神
失去了年轻时全部的光华
老张那时想当作家
老李幻想着要把世界冠军拿
说起当年大家苦笑着
下岗的下岗发家的发家
贫困的人们也要糊口
十五六岁的女孩儿
离开小小的煤城
奔走在天南地北把工打
歌厅的歌厅桑拿的桑拿
一说到打工的女孩
老王把头深深地垂下
他说女儿也在外打工
干啥不知道
也不想问
大家顿时沉默了
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2000年4月2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