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一个女人在遥远的天国
她吃饭睡觉感冒伤风,还嫁了人
她把皮鞋擦得察言观色,把私生活夸张到直经水平
这样的女人最可能是白里透红的美女
我想象,美女,有一个女人是美女时
我的皮鞋是不是增加了宽度、高度
可我每天主要的工作是帮人测量距离
距离与距离的关系比我与女人的关系更有尺寸感
可我感受到时差,从出来的那天开始
那天冒着被抽象的危险,谁说危险是女人难产的前沿
难产过的女人都很逻辑,尤其是黄里透黑的准美女
我准美丽的女人呵,我认为
二十岁她将死于革命,三十岁死于非法同居,决不可能
四十岁死于车祸,死在路上的是我们时代的诗人
诗人,我又亲又爱的诗人,我还是你的宝贝吗?
我不是你的宝贝那我坐在谁的宝座上如此疯狂温柔!
温柔如雪的呵,我发现我真是宁为瓦全不为玉碎了
可疑的生活,虚拟的出售生活,我或者女人?
两者必有其一。我且痛且疼的女人,想隔岸观火为我
送终吗?我承认你应该得到满足,千里之行始于手下。
水流过来又流回去,很格律似的运动着,可我的一九九八年呢!
我种九百九十种玫瑰的女子,我发现风吹才能草动
而且谁也没有重叠我的手艺。在厨房卧薪尝胆你想着我的时候
我早就走了,我们住在不同的城堡,都有一双眼睛隔墙警惕我们
还说我们拥有伯乐。我告诉你吧我在路途中不停地转换方向想
寻找一个出口。火车那么容易穿插而过,
我在邃道里看到无数的鱼群从我头上游戏、欢喜,
这是命名的过程吗,我闻鸡起舞的同乡。这样的女人可能走多远,
虽说她成长为已婚者,激起公愤
这样的女人只能买公债还私债,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