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晨,睁眼便遇妥协的灰尘
阿渡(和我一样,出生于1989年)
在宴会缝隙嘀咕(而现在他闭嘴
在高原上,想着一只鹰,向风炫耀
双翅),声音暗中滋长:我在镜子里
不敢碰秋天一个手指,不是因她的
冷血,而是她的玉体被文学嫖客们
摸黑。熬到这季节,一把刀子凄楚地
顶着脊背:说,你的脸何在
我不得不说:我很忙,下午还有两个幽会
其中一个是亡灵,另一个是匹白色石马
(在中古的陵园,石刻和松柏
像庙宇一样幽深,不可测度,即使
在35毫米显微镜下,也是一块空白)
它们不是迎接我,而是随我而至的叶雨
他告诫我:老师不可信,她离大门
太远,离异性过近,请给她戒指的
同时,也给她一记耳光。我不是猴子
而是穿毛衣的僧侣,嘻皮笑脸,用
美德之火焚烧洞内的琴瑟和鸣
这根据十足:掀开全城的屋顶和
四堵墙,见到的景象恐怕都大同小异:
鸡飞狗跳,或欢度良宵,一个女孩在邻室
向游戏机学习诡计。我们佯装不知
谈论一顶帽子,它产自法国,也可能是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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