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篇题目之中，镜子有了一个兄弟
（他也是一面镜子，他的反面贴着一个
女子的近照。风姿绰约，嘴里叼着一枝
1923年出品的香烟。生产厂家：蒙特利尔
或者孟买。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她穿过一条街道，消逝在另一条街道里。
另一条街道，善人称为地狱，我称为天堂）
我的兄弟在我的脑山上滑雪，一枝雪橇
伸出我优美的耳朵，“快要碰到眼镜腿啦！”
尖叫声，混杂在蜜蜂的独唱中，几乎听不见。
几乎没人发现，我们把棋盘藏在哪里？
隐形人 ，你让我的肺多么疼痛！
这是一位自私自利收藏家的见解，
居室为物体充盈，他的影子趴在
青瓷弧面啜泣（伯德，他的喽罗
占据历史教材的封面，并使著者的姓名
变得晦暗，等同于一片秋荫下的灰影）
而我一步迈过了一个大都市，譬如北京
我在它的郊外看见一只黑盖蟀正对南方鸣叫
我听见一个声音（那是从光阴中泄漏的
核废料，知情者故作镇静，但面色苍白）：
“这里的草叶划伤了我的小胳膊”，而我却
倒霉，将“小胳膊”，听成“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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