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
三月 蔷薇的风叩响夕阳的门 于是声声雁鸣 落入我喉咙 我呀呀学语 在那一片紫蓝的沼泽地
我看见河水 抖动的双腿 处在分娩的剧痛之中 冰体光辉地消融 只为释放几尾淡淡的游影
赤裸的脚掌 抚触河岸泥色的胴体 它松弛的毛孔微微扩张 浓绿的汗滴从中渗出
空洞 听见卵石空洞的肠音 又或是钓翁胸中 一颗遇飐则鸣的心
我奔跑着 想加入迤迤而行的 归雁之列 却没有一声喑哑的叹息 作为远寄的邮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