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秋已离去
满载着这世间的零乱
秋已离去
遗飘摇的枯叶
在风中洗涤的叶呵
谁回拾起珍藏
谁又回不屑一顾地践踏？
二
古老的秋意
你承揽了前朝的咏叹
还不够吗--
又延续着
盎惑着今人的悲怅
你毫无保留地走了
让萧杂的冬季逼近
麻木我们被淘空抑或
被塞满的心胸
然后又在不久的某一刻
悄然降临
继续着你的收获
三
暂时欣喜吧
以此当作变换方式的纪念
以此当作变换方式的纪念
暂时悲哀吧
竟已习惯了秋季的凄凉
四
当我漫步小径
沿着秋的轨迹
聆听风里的故事--
远古的、现实的
我都要刻意寻找一个角色
来切实这个不安的灵魂
完全融进浓浓的秋蕴里
即使牺牲的是我的心
即使是犹如落英
不知哪天无声化泥
已不想挽留某些具体的细节
目的为不想再忧伤
五
秋已离去
还没调整零乱的心序
秋已离去
还没对它最终领悟
谁能从大自然的怀抱中
扭转这秋离去的脚步？
1995.12.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