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不敢抬头，我知道
我那束目光会立刻缠住你不放
我只有耷拉着脑袋
把自己埋入痛苦源泉
任凭目光想象地注视
地上那模糊的投影
每天，我都是机械地挪动双脚
挥舞双手，牵引思绪，然后--
在内心强烈地设想：
你的回眸、你的微笑、你的秀发……
二
我在残忍地折磨着自己--
为了你这个天生的尤物！
你的眼睛清澈无比
使得我宁愿跳进淹死
你的微笑如此甜人
难怪我会为你如痴如醉
你的秀发瀑布般倾泻
无时不在撩拨我迷乱的心弦
可你知道吗我的精灵
这一切我是透视于地面的投影
三
从来没有如此经受过
灵魂深处的震撼
可我还是竭力装出一付
平静冷漠的样子
轻松地走过你的眼前
自然地挺直硬硬的腰板
节奏地摆动颤抖的双手
可你知道吗我的精灵
此刻我的心已经在
狂乱地跳动
四
我憎恨上帝没赐予我勇气
可我怎么能嫉妒你的音容气质？
199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