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冷竣而无用地直视
冷硬的棱角
轻盈地投进酒杯
在艳红的液体中漂泊挣扎
渐渐变得似乎圆润、温暖
融化的了无痕迹
像一个曾经执着的梦想
并不是消失在风雨中
而是在一个明媚惺忪早晨
怎么也记不清她的面目
我总和黑夜一起苏醒
披着他黑色的布衫
在这浓的无边无际的旷野游荡
和许多痛苦桀骜的灵魂
一路放歌纵酒一路嘶吼狂奔
他们和我一样背井离乡
热爱而且背叛着幸福
却无法放弃手中痛苦的梦想和诗篇
孤独而骄傲
直面自己的可耻
别人在向梦想熙熙攘攘的奔跑
我还在浑浑噩噩的重温
一个已经打断的梦
那关于飞翔或者流浪
暖暖的梦
轻狂的梦想终免不了破灭
也许只有不断的告别
不断地出发
总有一根火柴
还在我手中
春天
并不是在这个冬天以后的某个时间
她在某个遥远的空间
等待她的爱人
跋山涉水地去追寻
也许一直要在他不堪疲惫
行将孤独地倒下
她才蓦然降临
用她暖暖的手指
扶起他憔悴的脸庞
含着泪水
和他一起微笑
2004年4月14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