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跑到河底工作

 



那些人一步步走进了河底
膝盖上闪耀着臭的光。
他们都在笑
像一些快乐的机械人浸到润滑油里。

那条河死了十年
他们要把一条干枯的尸体弄活
让人们去水的血管里划船。

突然有个做工的扑向河岸
他的腿在流血
红色在太阳下面蹦跳。
他的嘴巴装上了哭嚎的喇叭。

那条河动也不动
它早都死了,不会有哀痛的表情。
这时候其它的人还在最低处
他们还在弯腰
慢悠悠地挖掘那条河。

臭味又活过来,闷闷地抱紧这座城市
血自己凝固,人停止了哭嚎。
受过伤的人抹了抹铜鼎的脸
他摆动两只胳膊
又在下河了。

我说,劳动着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