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嬷嬷压根儿也没见过退斯妥也夫斯基。
春天她只叫着一句话;
盐呀,盐呀,给我一把盐呀!
天使们就在榆树上歌唱。
那年豌豆差不多完全没有开花。

盐务大臣的骆队在七百里以外的海湄走着。
二嬷嬷的盲瞳里一束藻草也没有过。
她只叫着一句话:
盐呀,盐呀,给我一把盐呀!
天使们嬉笑着把雪摇给她。

一九一一年党人们到了武昌。
而二嬷嬷却从吊在榆树上的裹脚带上,
走进了野狗的呼吸中,秃鹫的翅膀里;
且很多声音伤逝在风中,
盐呀,盐呀,给我一把盐呀!
那年豌豆差不多完全开了白花。
退斯妥也夫斯基压根儿也没见过二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