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去万二千里,再西
帝挥使裙裾奔飞西极
青天连着碧海
日夕暖照玉烟
渐渐越过南方之野
委火渐黯,炎风渐稀
帝不及探访氏人之国
那人面鱼身的后嗣
直飞西极不远处,一女示现
口衔巨石,艰难地
飞向东海,填满一生的遗憾
哦!吾女女娃
恨只恨东海不枯
叹只叹西土路远
云彩,
幻化着真实与爱
皎皎流星
点亮泪珠流下
吾女各游十方
念着你们,却如放出的风筝
瑶草让它终年青叶黄花
巫山台让它尘烟满盖
朝云暮雨,朝朝暮暮
笼罩着寂寞小城
忽然西北西火团升起
那不正是昆仑之极吗
我婿赤松子来迎
禀报众神国度
说这儿有过世纪之战
重组新兴神国
这昆仑方圆八百里
万仞天柱,众神所在
开明兽年迈地蹲趺柱脚
方位已改,图记已修
文玉树脱落,
独独不死树迤逦成原始林
巫彭每日倚傍常树
炼甘煮石,红通着焦虑之脸
乱乱,日日夜夜
为的提炼不死药
然而病毒散播整座瑶岸
先天幻梦病免疫症候群
如血流交织昆仑之阳
夜夜赤水泛流,游魂幢幢
火星国移民赤水以南
改造昆仑的气候
遮蔽晴空蓝光
吸尽大地蒸发的戴奥辛
靠北方,昔日三身国以北
新成立电脑村
头上哔哔发亮,人身,粗腿
不善走路,只靠印表机交谈
没有手互相联络亲情
一律穿着超薄晶片
无心,无情
纠结的电波从鼻孔吐出
民主乡在它的北方
全身由印章浮贴而成
一人而有十面,衣冠带剑
更北是生物圈五号的基地
其人依阳光而生,
食沼泽,沙漠为床
身穿珊瑚礁,沐洗热带雨
生命的意义如一只虾的实验
生活为了大草原的投资
核子冬季是梦中的千禧年
“啊!赤松子,我婿,这新兴的
神,莫非就你急急火化登仙
为了逃避,去年你托孛星旅行
一站一站传达消息。
银河泄洪,流星淹没
珈玛光闪遍昆仑之西
我知神都将有遽变,一路出巡
上天下地,掀云层,揭天窗
九转十回不期到昆仑遇见我婿”
“啊!我帝!我父!我至尊
这昆仑上达天都
主山雄伟屹立,
亿万年的坚持
昔年众神来欢宴,下棋
闲话白泽图,
一臂国表演倒天立地
无肠国高唱童年之歌
黑齿国施巧捉蛇
劳民国终日洗月,擦拭落日烟尘
如今众神散去,
莫名的诸神盘据,
方位恒向西,西极无穷无界
昆仑主峰我奋力坚持
其下,一人一山,一山一神”
帝静静聆听,屏息,转动四面
亮出白玉,五色发作
混合刚柔,摊开乾坤图
吹角笛
一吼一吼的袭吟震动山谷
天柱摇撼,昆仑山崩
顷刻间,天空泛黄
酸雨如落石坠下
乌贼般核子伞
一朵一朵飘落
千光万色纵横经纬
帝被拒挡在光海之外
后退!上升,
如一粒白点飞石划出抛物线
沉落黑色的循环轨道中
一架登星小艇刚刚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