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不问多少人预言它的陆沉, 说它每年都要下陷几寸, 新的建筑仍如魔掌般上伸, 攫取属于地面的阳光、水分
而撒落魔影。贪婪在高空进行; 一场绝望的战争扯响了电话铃, 陈列窗的数字如一串错乱的神经, 散步地面的是饥馑群真空的眼睛。
到处是不平。日子可过得轻盈, 从办公房到酒吧间铺一条单轨线, 人们花十小时赚钱,花十小时荒淫。
绅士们捧着大肚子走进写字间, 迎面是打字小姐红色的呵欠, 拿张报,遮住脸:等待南京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