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9期

投其所好

作者:方 成




  记得是在北京上中学的时候,就听说过山东人打架的故事。山东省离北京很近,在北京的山东人多。他们身高马大,如果打起架来,是很难去劝开的。可有一回,俩山东人打得不可开交,被一个北京老头儿给劝开了。这位老头儿是怎样劝的呢?他有经验,手里拿着一把大葱,走过去,一边喊着:“别打啦!”一边晃着手里的大葱。那两位打架的一见大葱,暴脾气就消减了一半,再说几句道理,就劝开了。劝开后,想必会是一块儿上饭馆吃一顿大葱卷饼,才各自回家。
  老北京人知道,山东的大葱又嫩又好吃。是山东人最喜爱的食品,他们见了,精神就会被它吸引住,说话就能静心听了。
  这当然是好事者编的笑话。这样的笑话我听过的还有:这是在农村发生的事。一位妇女不知受了什么委屈,想不开,跳井!没想到这井是个枯井,也不深。大家跑来放下长梯子救她,她死也不肯出来。僵持了很久,毫无办法。后来还是她的一个老街坊,很容易就把她救上来了。原来那位街坊知道她是湖南人,立刻跑到菜市场,买了一大把最好的辣椒,到井口上去喊她。她一见那把辣椒,就老老实实地爬梯子上来了。
  还有一个是说老北京人的笑话:早年间,人们结婚都很早。女孩子年方二八就结婚,二九就怀孕,才18岁,肚子胀起老高。过了十个月,毫无动静。请医生看过,孕妇一切正常,家人放心了。可再过几个月,还是毫无动静,照样一切正常。从此一拖再拖,好几年了,仍然生不下来。送到医院检查,从透视看出,确实是胎儿,还是双胞的。孕妇的肚子已经大得不能走动了,头发也白了。幸亏她身体很好,没生过病,一直拖了几十年,到医院检查几十次,还是一切正常,只是生不下孩子!后来医院有了剖腹产的手术,这就好办了。赶紧把老太太送进去做剖腹手术,结果看到那两个胎儿老得头发也白了。出生时,这两个小老头儿谁也不肯先出来,一直在谦让说:“您先请,您先请!”原来这两位就这么互相谦让,一直让了好几十年。
  老北京居民很讲旧礼,讲谦让。有人常讲得过分,即使两人同时进门,必定互相谦让,常是让了很久才进得了门。尤其是在筵席上,彼此互让席位,要用很长时间的。
  人们都喜欢听笑话,就会有人想编笑话。编笑话必须有滑稽的事才编得出来。人们互相来往,总会发现其中有什么奇特的事,引起人们的注意,也会引起兴趣,说给别人听。这种事说得夸张,就会成笑话。再编个故事情节,就更有趣了。某些人的特殊爱好,也就成为编笑话的材料了。